夏雨菲的顾虑不是没来由。父亲脾气暴躁还怪,不太容易与人相处,性格柔弱的母亲和他生活的几十年受了不少气,三个孩子都躲着他,很少沟通,保姆估计很难接受她的坏脾气。
保姆工资每月要4000元左右,父母退休工资加起来不到10000元,父亲紧紧抓在自己手里,是不肯拿出来的。弟弟那个样子,夏雨菲想都不敢想让他出钱,小妹(原来设定是小弟,现在改成妹妹,随后前面有关内容都改过来)和妹夫一家关系微妙,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只有夏雨菲夫妻出这笔钱,母亲住院前后花了五十多万,她们出了差不多一半,他俩的设计公司几百万外欠款很难收回,每月有四万多元固定开支,压力已经很大,如果再加上几千元保姆费,更是难以承受。
自从母亲住院,夏雨菲的精力大半在母亲身上,公司业务受到影响,这样双面算账,日子更加难。
端木梁见夏雨菲半天再不说话,安慰她道:“算了,先不想那么多,路是人走出来的,边走边看吧。我觉得还是要考虑找保姆,回去和爸商量下看工资大家怎么承担,毕竟这是全家的事情。”
说着他把夏雨菲拉起来顺着江边散步。
夏雨菲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掏出来,是嫂子打来的:“嫂子,有事吗?”
嫂子高喉大嗓的声音立马就从话筒里冲出来,震得夏雨菲赶快把手机拿离耳朵有十公分:“唉,可不得了,你爸不知道给你妈喂了一把什么药,你妈在在沙发上平躺着,一下子从鼻子、嘴里往外喷,糊了一头一脸,差点儿给呛死 ,边上要是没人命就没了。吓死我了!”
“现在咋样了?”夏雨菲几乎也喊起来,旁边走过的几个人侧目看她。
“幸亏你爸在沙发边上,喊我过去先把你妈翻过身,背上拍了半天,吐干净了。她的衣服也换了,头也刚洗完,我现在把她放床上,床头摇起来靠着呢。哎呀,脸可黄了。”
夏雨菲听着没事了,才舒口气:“我弟不在吗?”
“他待不住,一会儿就跑了,主要是我和你爸在。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就来。”
嫂子又说:“你放心吧,你妈现在没事了,我就是给你说一下情况。不过你们也不能在外边呆时间长了,能早回就早回来。你爸的脾气我害怕,你不在他乱整,净给你妈乱喂东西,我一问他可凶了,说他为他老伴好,让我不要给你们说。”
这下夏雨菲心又提起来了:“我弟来了你让他给老爷子说说,不要随便喂其他的东西,我马上就订机票。”
夏雨菲第二天下午回到家,见只有父亲和老二两人在,不见嫂子。她先跑进房间看母亲,母亲正在睡觉,脸色发灰发黄。
夏雨菲问父亲:“我妈怎么回事,脸色咋那么差?”
父亲诺诺地说:“她吐了,吐完就精神不好了。”
“再不敢给吃那些药了,那都是些三无产品,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我妈已经吃坏二次,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你要真为我妈好,就把那些药都扔了。哎,我嫂子呢?”
“她昨天下午跑了!”
夏雨菲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她给老二乱告状,老二来了就给我发脾气。我说了她两句,她就走了。”
夏雨菲看了端木梁一眼,扭过头暗叹:“唉——”,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依父亲的性子,不可能只是说两句那么简单。
这一老一小的脾气,一发作就像火山爆发,谁见了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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