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参加了杨争光的新书发布会,《杨争光的文字岁月》。之前对他并不了解,只是刚好时间合适就参加了,在这个发布会中高频率出现的词便是西安、深圳、阅读和朋友。
首先,西安
在西安举办发布会是杨自己一定要求的。出版方也是在极力的配合。这座城市也是杨笔下的英雄场,他的很多故事就是在这里上演。他的朋友、亲友也都在这里,这次发布也有很多平时很难碰见的一些作家和编辑大咖,西安,似乎成为了这一切发生的根本因缘。
其次,深圳。
杨于八十年代东南飞到深圳之后,就一直在那里生活、创作。深圳报业的胡洪侠谈吐幽默,也会经常在会上因此深圳的文化底蕴和挖人事件不停的做出解释和自己的理解。他的一句,深圳给了杨一个可以瞭望西安的平台,而让我这个西安人都没话说。是的,有时美的产生是需要距离的,似乎只有记忆中的不变的美才能成为一种可能的永恒,被人挂念、思念,让人魂牵梦绕。深圳提供这样的地方和平台,给心中的故乡一个结算、盘点和整顿再输出到更远的地方。身处其中的我们需要一个这样的机会。
再次,阅读。
阅读月和年度作家成为杨的书出版和书写的前缘,大量的阅读和深刻思考是快速成长的葵花宝典。不仅是在杨的创作中,也在深圳这个全民阅读量非常大的地方,也在西安这个文化古都。但是,文明程度不仅是习俗,有关于让更多的人打破阶级和身份的差异,来通过阅读来感受另一个世界的美好和期望的时候,这种普遍性也应成为文明的一种衡量尺度。这样的书是工具类书籍所没法取代的。
最后,便是朋友。
在治愈杨的抑郁症的过程中,朋友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他有事没事的就会给朋友打电话,诉说絮叨,扛过那个劲儿。有时甚至是非常不合时宜的时间。他能够很坦然的面对这个事情,并且不藏不掖,这点我们很相像。不像一些人经常含混的回答一些问题,也不是说是错,也不是不熟,就是这样,有时让人不敞亮。朋友不就应该这样吗?要不然就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这次活动之后,我便翻看了杨的几部中篇小说,有《老旦是一棵树》、《赌徒》、《棺材铺》。许是文章记录的时间对我来说有些久远,文字上的亲切又经常让我觉得方言阅读会更好。有些看不太懂。
《老旦是一棵树》讲了一个多年的鳏夫,得知自己辛苦娶来的儿媳妇与介绍人发生关系后的一系列行动。他将这件事情不停的村中宣扬,并找来村中主事当面询问,之后又不肯离婚,我其实并没有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儿媳被逼急之后,再次与介绍人发生关系,他也没有怎样。反倒是儿子开始了一系列的杀狗行动,以此想象和训练杀人的技能。因缘巧合下,又开始帮助狗的繁殖工作,并以此为契机,发家致富。人们都忘记了老旦家的故事,老旦却总记得他的假想敌,那个介绍人(人贩子),直至有一天,他站在粪上,想象自己是一棵树时,才放下了执念。
《赌徒》围绕两男一女,骆驼、八墩和甘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定性了,在文章中有明显的赌徒行为的是八墩,他为在麻将上赢麻九,为他甩刀子划别人耳朵,甚至为了赢一场,把甘草家的羊和骆驼的骆驼都输了,也不能制止。最后更是在跟甘草儿子猜红豆数的时候,破了自己不再赌的誓言,还赔上了那个拼了性命保下的马。我以为文章是在说他赌瘾不止,控制不住自己。
再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赌瘾,只不过是赌注和表现形式不同。骆驼,为了得到甘草,给她基本的生活,把自己的积蓄全给了她,带孩子,接受八墩在这里的吃白食,到最后,因为八墩的马,上演了一场中国的《双城记》,代替甘草和八墩,就义。他又何尝不是赌徒呢?甘草,以为只要打点好骆驼的衣食,便是全了他的奉献,呵呵,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念想,甘草是骆驼的念想,八墩是甘草的念想,赢麻九又是八墩的念想·····因为这个念想,赌上了自己的心情、准则、生活、生活的希望甚至生命。赌徒,谁才是啊?
《棺材铺》讲了土匪从良的棺材铺老板,为了能够看到自己的棺材被人使用,用将一个小孩掐死的方法,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小镇也因此而上演了一出群众斗殴,并让很多人在此付出了教训,最后,镇上的人也因为这件事儿选择搬迁、逃离。棺材铺老板看着一个个空荡荡的门,那句“收尸了”显得如此讽刺。在整个事件中,我们可以预想到这样事情的发生,就好像是《阿伦特》中那个待审判的二战军官,他急眼了,只想着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忘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可能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忘记了这件事在整个大的事情中处于怎样的地位,没了独立的思考,只有一个魔怔的想法,就是完成它。
杨的文章我不太懂,可每次都给我一种固执的倔强,没思考和理性,有时就是一种冲动的执念就让人做了很多让人费解,损人不利己,自己又不讨好的事情。看了之后,有点压抑,不是让人舒服感受美的东西。有点禁止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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