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文
04
无法悉怀
生活是一张白纸，很干净纯洁，生活是一眼泉水，清澈见底，又十分甘甜。
阳开笑的脸时而欢喜时而阴沉。
为了建党节，学校举办歌唱比赛，提早一个月报名，班主任把报名的二人提给校办，阳开笑是其中一个。
为了这场比赛，阳开笑没少下功夫，他的歌声在田野上、在山坡上飘荡。
他家的旱地多，种了些黄豆、凉薯、地瓜之类的，跟妈妈上山干活的当口，阳开笑总会有想唱的欲望，远处绿油油的稻秧为之鼓掌，野菊花为之起舞，让他莫名的啼声高唱，虽然，只有几首歌曲熟一些，《龙的传人》当时非常热门，几乎所有小孩都能哼几句。
不知是天赋的原因，阳开笑学歌时就学会了识谱，唱歌也有感情，总喜欢歌唱的感觉，尤其是唱高音部分时，会自然的去分配声音轻重，所以，他有那个自信唱好。
学校比赛那天，安排在周末第三、四节课，那时周六放半天假。
为了公平起见，每个人可以选择顺位出场，但有三个同学都选在3号位，最终校长一锤定音，用抽签办法，这样更公平。
阳开笑的运气不错，抽在第五个出场。
那时没有伴奏曲，完全靠嗓音和歌曲完成度打分，说到打分，他有苦说不出，所有班主任都是评委，自然为自己的学生打高分，评分按去掉最高分、最低分得出平均分值，班主任可没有偏私，只给了他第三高分，比别班还低。
最终评分在全校第四名，没有奖励和比赛纪念品，阳开笑很奇怪，别人的班主任打高分，而自己的班主任不循私，其实，在他看来，这是老师的态度问题。
估计在班主任心里根本不重视比赛，似乎抱着重在参与，从报名到比赛连一句鼓励的话也没给。
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存迷，随着时间流逝，久久仍不能悉怀！
05
暗恋
和喜欢是个甜品，吃不吃都甜在心里，每当月末调坐位时，阳开笑很开心，他也有暗恋的对象，不是一个，只不过，人家肯定不知道，因为，她孤独高傲泼辣，不和同学交往，哪怕是女同学没有人愿易接近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烫头发，是那种精神短发，而且还用粉擦脸，她的周围总有香气飘溢。
另一个她很秀气，说话轻柔，有修养乖巧怜人，从来没见过她大声说话，哪怕回答老师问题，也是绵绵细语，学习很好，朋友也多，总之，是班里的甜心。
班主任说过几回，有的同学从小学大人化妆打扮，哪有心思用于学习？虽没有点名，大家都知道说谁。
一次，一个雨天的下午，早上还阳光明媚，天公没有规矩，放学时下雨了，大部分同学没带雨伞，家近的同学冒雨跑走了，她不着急不慌，径直走到班主任办公室，一会儿拿着雨伞出来了。同学们用羡慕的眼光惊呼，阳开笑好生嫉妒。
好巧不巧，有一天，她的同桌请假，她与阳开笑值日，这是多好的接近机会，阳开笑又惊又喜，惊的是跟暗恋的人在同一个空间单独相聚，喜的是说说话也有合适的借口。
我们分工一下，你扫右边二排，剩下的二排归我，还没等阳开笑主动开口她先说了。
可以啊。
于是拿起扫把开干。
先洒水，别急。
阳开笑心一惊，怎么忘了，平时打扫卫生的次序就是这样的，洒洒水灰尘少一些。
那我扫教室走廊，回头再扫，总算化被动为主动了。
水桶很重呀，要女孩子提水？你去提水，我来扫，不等他答应，水桶递了过来，直接没有商量。
阳开笑虽不乐意，这不是别人，一秒钟回神过来，把不快压了下去，赶紧跑去接过水桶往外走。
心里嘀咕疑问，水桶可以少打一点水呀，千金小姐啊，指令我了。
一会儿功夫，开始提桶洒水。
这时，惊叫声传过来，还没搬凳子呢？快点，等下别把水洒我桌子上了。
连续二句命令拍过来，又重又粗。
如果是另一个她，估计也不会这么囂张，还不是仗着家里条件好又漂亮，在家习惯了这样说话。
漂亮的女人脾气大，喜欢发号使令，在阳开笑的心里萦绕到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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