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葛皮云帆虽然分开卧室过夜,葛皮还是隔三差五到主卧室找云帆。
起初云帆并不拒绝葛皮,一切像例行公事那样非常规律。开始,偶尔葛皮嫌弃云帆说她是木头人等等,会导致两个人中途不欢而散。后来几乎每次葛皮都说云帆身体僵硬,像个木头人,半个女人等等。这让本来就是应付差事的云帆起了对葛皮的厌恶之情,她也就真的越来越像个木头人了。
葛皮和云帆夜晚恩爱的频率逐渐减少,由最初的每天一次到每周两次,再到每两周一次。他们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不和谐了,由最初的随心所欲随时随地都可以彼此默契的配合到葛皮只是在凌晨喝酒以后才会去云帆。
忙碌一天工作和孩子的云帆,本想好好地睡一觉。睡得正香,却不时被醉醺醺的葛皮从睡梦中吵醒,并且强势来袭。这让温柔似水的云帆无法忍受这种不尊重和粗鲁,云帆感觉对方不是人,更像一只野兽。于是云帆不再一切顺从,有时候会拒绝葛皮。每次葛皮被拒绝,他都会大骂云帆一场才肯离去。
日子就在这种彼此不理解和折磨中度过。
葛皮的生意不仅没有他预期的变好,却如昙花一现美好后,每况愈下。
一个人从苦日子走向好日子容易,昔日大手大脚的开销,在入不敷出的时候想收紧开支确是很难。这关系男人面子的事情,是一定要硬撑起来的,所以葛皮酒还要喝,烟还要抽,不仅不减少,档次还要提升一些。以免外人看出端倪来,笑话他日子越过越不好。
与此同时,葛皮的脾气随着生意由多转淡再到没有生意可做而茁壮成长着,变得越来越古怪、粗暴和强势。
他心目中,娶回老婆,就必须对他言听计从。老婆的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全部忍着!!!并且,不管男人做了什么不要脸的勾当,女人必须在外人面前无条件为老公掩饰开脱,维护老公的尊严。至于云帆要不要面子,葛皮从来没有想过,他必须有面子。如此说来,葛皮对于自己在家里为所欲为,辱骂云帆早已心中合法化、日常化。
“别人眼里自己的样子,是自己做出来的,不是求来的。你好了,世界自然对你微笑;你不好,鬼都要笑话你。与我何干?” 云帆辩解说。
“我呸!!!夫为妻纲,自古就有。有男人让你照顾是你的福分,你还不知足。三天不打骂,你还上屋揭瓦,造反了不成?”葛皮接着说,“别说我没有打你,就是我生气打你,你也得忍着。老婆就必须听老公的,这个家才能兴旺发达。女人当家,墙倒屋塌!墙倒屋塌!!!”
“够了,去找对你言听计从的女人吧。那不是我,不是我!!!咱们离婚吧。”
“你就知足吧,除了我忍耐你这个女人,哪个男人能够包容你?”葛皮,拿起一个啤酒瓶子,对着云帆砸过来。云帆向后躲闪,酒瓶落地,“嘭”的一声,啤酒溅到了雪白的墙壁上很快晕染成了人尿的湿斑难看又恶心,玻璃碎片像一个小炸弹落地瞬间爆破,向四面八方逃窜,散了一地。玻璃碎片在灯光的照耀下,一闪闪,似星星一样美丽,又似黑夜中鬼魅的眼睛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正在寻找弱者并收入手中的袋子里。据说鬼魅收入一条人命,这个人的阳寿就可以延长鬼魅的寿命。鬼魅的贪心,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魔性,令人胆战心惊。
“啊,啊,啊……”几年来的恶言恶语抨击,身心的双重残害,已经让云帆幻觉丛生,她不是害怕,而是超越了生死,恨不得,拿起刀砍死这个虐待她这么久的葛皮。然而,她一个弱女子,却无能为力,淡薄、无奈、失望,让她走在精神失控的边缘,而她又刚好用理智控制了自己,因为她还有云青需要照顾,她走了,云青怎么办。
于是,很快云帆脑海中闪过的冲动转化为她悲痛欲绝的痛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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