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黑色的紧身衣,拼命狂奔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乌黑发亮又凌乱的长发随风向后飘散。云帆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鲜血从头顶上不停地向下流,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很快消失在草丛中。她手持长剑,面部惊恐,一路向前,奔跑、奔跑。几只出来散步的小兔子,被她惊扰,立即屁滚尿流地向远离她的方向四散逃窜。
“老子娶的老婆,必须乖乖听我的!否则,剁掉你的人头,看你还敢不敢反抗。让你跑,追上你,打断你的腿!”云帆身后传来辱骂声,她知道葛皮又在追赶她。她在用生命逃离,殊死一搏!
云帆已经跑了很久很久了,体力越来越不支了,速度逐渐地慢了下来。
突然,她的胳膊被一双手死死地攥紧,她想继续跑,然而腿像灌了千斤铅被死死地固定在地面上,无论她如何用力,怎么也动弹不了。她想呼喊,张开大口,却总也喊不出声来。她着急地在心中奋力拼搏,殊死挣扎,手脚并用,想要挣脱,却像被巨大且有力的天罗地网罩住,网越捆越紧,终于她无法动弹。瞬间,她眼前一亮,看见面前就是深不可测的深谷。她想,宁死也不想再被葛皮抓回去,再去受无穷无尽的辱骂、委屈,没有自由,没有希望,生不如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闭上双眼,非常坚定而又安然地微笑着纵身一跳,跳向了悬崖。她仿佛看见自己从高空一点点下落,犹如自己的人生,从美好一点点坠落,坠落到无处遁逃的深渊。既然生不如死,那就去死吧。必然之境,也是人的永生去处,未尝不是好去处。
“咚、咚、咚……”一阵阵紧促的敲门声将云帆从睡梦中惊醒。
她醒了。此刻凌晨0:11分,她躺下睡觉已经1个小时零33分钟了。
“你又做噩梦了。”葛皮接着说,“我刚睡下,就听见你不停地呼喊。被你吵醒了。”
“对不起。我又梦魇了。醒了,已好,你不用管了。”云帆回答道,说完坐了起来。
窗外并不黑,马路上灯光摇曳,没有行人也没做车辆,夜很静,很静,静到可以听见窗外的虫鸣和风声。她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非常有力而局促。她长长地深呼吸,缓解一下惊恐、紧张和压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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