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从云南回来了,大包小包的。于是,一家人开始动手收拾屋子。母亲拆开包装,露出里面的东西—不外乎就是些云南特产:鲜花饼,乳扇,一箱番茄,附带一小包朋友送的松茸而已。
母亲整理好灶台,接着吊了一锅鸡汤,放入松茸。乳扇用温油略炸,炸至金黄酥脆;番茄用来炒蛋,加入料酒、葱花少许,家里顿时弥漫起久违的烟火气息。一顿饭,满桌子的云南食材,在母亲的妙手下逐渐衍化成我味蕾的第二个故乡。
母亲总是这样,千里迢迢从远方带来菜蔬,做成佳肴,也把爱化在了这一汤一饭之间。许是为了在舌尖上弥补我没有同行的遗憾吧。但最重要的是在她的熏陶下,我也开始喜欢烹饪来自南北各地的美味。
任凭一个热爱美食的人都会爱上云南。云南气候湿润,各种各样的菌子在这里悄悄萌发。在云南,一切皆有可能。鲜花可以用糖拌了作馅,昆虫也可以入菜,或炸,或炒,又香又脆,食客们可以放胆一尝。
食材丰富的云南,景色也是绝美的。大理的洱海像女人的眼眸,明亮中又有一丝媚态。媚而不俗,媚而不妖,还有鲫鱼在眼底漾起一圈圈柔波。那优美的体态,俘获了多情男女的心。还有古镇,一色的青砖,幽静而古朴。
自打云南回来,桌上便不时有了云南的美味。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云南的蔬菜清甜,加蒜蓉炒或凉拌都可以。广东人性子中融,与云南菜蔬很是相宜。用广东做法制作出的佳肴,既保留了食材本身的特点,又符合了广东人的口味,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母亲做得一手好菜。据她所说,只要是她见过的,吃过的,都会做。这不是自夸,不然她怎能把乳扇这样少见的食材做好呢?怪哉怪哉。
这段日子没少吃云南菜,吃出了感情。当我再回头吃超市里的大棚蔬菜时,我对它们都失了兴趣。那样的菜既没有甜味,又不易保存,我难免食不下咽。唯有从化老家种的农家菜还能够慰藉我的心灵。
云南阳光散漫,晒着人们从骨子里生出一种慵懒。而我愿意以这样的姿态行走在云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此而已。然而听说现在云南旅游业愈加泛滥,自然环境遭到破坏,为此,淡淡的“乡愁”浮上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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