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七点下楼,很意外的弟弟一家都没起床,平日里弟媳六点半就起来跳操锻炼了,弟弟假期回来也会早起,先把妈妈房间的炉子生着。
等我生着炉子洗脸呢,弟弟才下楼,解释说昨晚睡得迟了,我和妈妈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了,他说和弟媳商量房子的事。
原来弟媳父母家去年拆迁给补偿了4套房子,弟媳的弟弟和父母一起住,当时拆迁时又买了块地皮自己修了一栋楼,现在补的房子用不上,准备卖掉,问弟媳要不要一套,要是要的话就给留一套,当然是卖给他们。
我记着去年他们拆迁时,听弟弟说老岳父说要给两个女儿一人一套房子,我问弟弟老人说话不算数吗?弟弟说儿子当家呢,家里一切现在都归儿子管,儿子说了算。
弟媳父母原来和儿子尽管住一起,但是各做各的饭,据说是吃不到一起,那个媳妇我接触过几次,很精明很厉害的。弟媳父母有糖尿病,隔三差五是弟媳去给医院买药送过去,有一次在广元住院,也是弟媳在陪护。
唉,农村就是这样吧,重男轻女自古都是,说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可最顾娘家的依然是女儿,有好处没女儿的份,有困难就当是女儿了,要尽义务尽责任。
我妈妈何尝不是这样,我结婚时是我自己把自己嫁出去的,妈妈要了彩礼也只给我陪了两床被子。04年家里翻修这院房子时,我拿出来了二万,当时一共才花了五万,但现在这房子是我哥和我弟的,我妈都觉得不是自己的,住的是儿子的房子,更不可能有我一间,而这房子是她和我爸爸辛辛苦苦一辈子留下的。
就连外甥女苗苗结婚时,妈妈也是陪了两床被子,但收了一万彩礼,苗苗可是我妈带大的。所以苗苗说等她女儿大了结婚时,她会给陪套房子的。
我不怪妈妈,这老思想根深蒂固的,我没办法给她剔除掉,所以我自己一直在努力,我经济独立,我不依附于任何人,我有自己的房子,老家的房子和我也没关系,不是为了照顾她,我何苦要来这穷乡僻壤。
我去了南方三年,等我回来时我妈腿不行了,在重症监护室被救下来后卧床了几个月,后来就走不动了,原来每年我都会带她去兰州检查一次身体,如果有人能精心点对她,不至于因为贫血而被抢救。
我决定回来陪她,这一陪就是两年了,第一年冬天她还老感冒,差点引起她可怕的气管严,去年冬天她有点感冒吃一次感冒药就好了,我甚至都忘记了她有气管炎。我不想说是我在身边的功劳,反正她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好多了。
我不图什么,我只图心安,只图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为远离妈妈我有好多牵挂,甚至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我难以为了我自己舒服而不顾忌我最牵挂的人。
前一阵疫情期间,姐姐发她带着朵儿逛公园的视频,被妈妈打电话说了一顿,让她不要乱跑,姐姐心情大受影响,跟我电话里牢骚了一番,到现在二十多天过去了,她没给妈妈打过一次电话,换作是我做不到。
弟弟和弟媳准备买下那套房子,一百四十平米也算可以了,但这些于我都是身外之物,我安心陪妈妈几年,或许再过六年哥哥退休了,我就可以解脱了,那时我就可以为自己而好好的活余下的每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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