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是,从哪来说起呢?我本不想说的,可是总该告诉你点什么。
因为在这岁月间我陪伴你的日子太少了。本来不该的,本该幸福的,事实却是残酷的。
我从未想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可的确如此。根源是09的转班,我认识了你,可起初我不喜欢你,反而呢,是讨厌你,是哪种不了解你的讨厌,可是我稍稍了解你了,却越发喜欢你。事实就是我爱上了一个我曾经讨厌的女孩,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喏。我太爱了,可是我不懂的如何去爱,去呵护,现在也是。在那懵懵懂懂的时代,我想把我最好的给你,给我的同桌。
13年我打电话给你,你告诉我说我们不可能,我心瞬间黑暗,觉得天似乎塌了。到那个学期末,我两个月没去上课,不出宿舍,就带在床头打游戏。我当时一点也不痛,也不难过,可是好像没心似的。14年在黑与白之后,因为抑郁症,被勒令休学。整整一年,到15秋,我被关在父母身边,吃了整整一年的药,我需要吃什么药呀,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哪有什么病啊,我只是想一个人,一个窝子,从此一个世界。我不去找你,也不敢打扰你,我希望你能够幸福,能真正开心。直到我认识了一个抑郁的小女孩,她自杀了,我突然被怕醒,我担心自己会死,原来我是一个连死都没有勇气的懦夫。一个人精神差的时候,魔怔病症接踵而来。一直病着,16年我再也没有去上学,家人也不敢逼我去,他们爱我,担心我,他们想要这个儿子,即使是个废物。学校以我旷课70课时为由,我退学了,没有档案,我在家的床上,退学了,什么也没有 了。家人为我求仙拜佛,算了一挂,让我去当兵,我死活也不去。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白了头,母亲起得了病,似乎这家人要亡了。母亲病重,她肚子一天天变大,她也不去医院。在亲人的说服下,她去了西安的医院,子宫肿瘤,医生不能判断公母,只说晚来一步,母亲便要没命了,因为肿瘤太大了。母亲躺在床上说,我不去当兵,她不进手术室,我答应了,这是我作为儿子被逼的承诺。手术中,我被医生唤去,我穿上全套的手术服,走向医生,那是最忐忑的步伐,走向未知,走向死亡。我不记得她说什么了,我在病人亲属出栏写到“同意切除子宫,同意切除阑尾,儿子,XXX”。本1小时的手术,我等了5个小时,我们在走廊奔跑,护士医生推着病床上的母亲,走廊了到处都是病人,家属,都在一起奔跑,这一刻,我们是在感谢生命,拥有源源不息的力量,感谢生活,各种酸铁苦辣,这些白衣天使把母亲,我,这家人在那拥挤的走廊,一路奔跑送向美好的未来。母亲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半天后,醒了,我站在床边,看着本不该如此苍老的母亲,原来在我抑郁的那一刻,母亲也病了,我的爱是那么自私,母亲的爱却是无私的。我是一个被生活讽刺的笑话。17年我当兵入伍,两年义务,我申请退伍,因为在我站哨的日日夜夜,我总觉得有一件事等我去处理,我对你的爱,该死亡还是重生,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仍然爱着你,虽然是可望不可即的爱,只是这份爱变的更真实,更理智,随着时间和生活的酝酿,爱更纯,更真。只是,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爱,一直捧着。我本以为你都结婚了,还有个孩子了喏。可是你都没有,可是我们都老了。不是长大了,而是老了。老的都不敢去对自己爱了好久的人去见个面,说一声,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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