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我是清浅
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人在家门口点着各式烟火,绚烂的烟花或远或近,从每家每户冒出来,又在天空中绕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这实在是太美了!当上一层烟花快要消失的时候,下一层又飞快地钻上来,父亲站在门口宽阔的场地上,他用打火机点燃一棵火树银花,“嗞”地一声响,流星似的火花便像时间一样流逝着,五颜六色,如同拥有鲜艳外壳的糖果,让人们爱不释手。
大年三十的晚上是热闹的,和刚出笼的包子一样热气腾腾,谁也不会在此刻吝啬他的笑脸,也不会像诗人一般在热闹中去寻求孤独。一群人围着满满一袋子的个人燃放类烟花,听听这些名字吧!七匹狼、喜羊羊、宇宙飞船、无敌陀螺,为什么会让人感到一股狂放不羁、无所畏惧的气息?当我们用打火机轻轻地点燃导火线之后,它首先是发出一阵微弱的火花声,散着一些白烟,接着便以不可阻挡的姿态展现自身所有的能量,或带着红光一飞冲天,或溅起一地银光,或不停地旋转俏笑。
我一直捂着耳朵在一旁看着,心中既紧张又满是期待,因为声音太响与点火而紧张,又因为满目银色的世界而心生向往。快乐像电流一样在我们心中传递着,连平日里总一张黑脸的二叔此时也咧开了一对大门牙,情不自禁地望着火花笑着。其实,不仅是二叔,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微笑,这笑容让此刻的我们仿佛生活在与平时不同的另一个虚幻的世界,却又因为内心无比的幸福感而让这一切变得真实。对于我们而言,过年,过得不仅仅是一种形式,而是一份快乐,是让快乐、祝福像烟火一样盛开在我们每个人身边。
第二天,大年初一,鞭炮声又一家家地响了,到了九点多钟时,这些响声还是像门庭若市的客人一样络绎不绝。从远处传来的噼呖叭啦声,沾染着泥土的气息,碎成红色的纸片;孔明灯从少年的手中放飞,投影出喜鹊在高高的白杨树上筑起的小窝;五姨、三姨来到家中做客,与母亲重看春晩,而门外是一村庄孩子在地上摔炸雷、做游戏的稚嫩声音。
母亲那屋传来唠家常的声音,很平常又让人觉得温暖。
“小美家怎么样?”
“不知道,还没有来。”
“你要不要去她家看看,一大概多远?”
“离我家孩子的学校差不多。”
“今天她家发了微信,我一夜没睡着呢。”
爷爷今年已近九十高龄,大年初一的早上高高兴兴地吃了六个饺子和一个汤圆。当年他上朝鲜战场时,父亲和奶奶只能在家默默地等待他,而今,我们一家人四世同堂。
幸福是什么?其实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幸福的定义,而我对它的回答的是: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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