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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社会舞台上神游的舞者

我们都是社会舞台上神游的舞者

作者: 闭眼唱歌 | 来源:发表于2018-09-26 23:02 被阅读1次

    本书的宗旨在于让读者去阅览,而不是去研究。本书亦非教科书,作者无意做系统的理论构建。它邀请你神游一个精神世界,我认为,这个精神世界既令人激动,又意义隽永。在发出邀请时,有必要向读者描绘他即将神游的世界;与此同时,如果读者想要认真对待我发出的邀请,他就必须要超越这本书的范围,这样说的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作者序言中的这段话很好的说明了本书的意图,这不是一本知识概论书(知识概论书也不可能是这个厚度...)其中的观点不求客观,甚至有很多作者本人的观点,语言诙谐幽默,有的地方还挺有文学色彩的。它的作用是让我开始对社会学感兴趣,开始形成社会学的思维,用这种方法思考问题。

    第一章 社会学家的形象

    作者罗列的几种常见的社会学家形象,并指出了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

    1.社会学家不是什么样的

    ● 社会学家应该如实的记录社会的原貌,而不是社会改革的推动者。社会学专注于解释,而非应用。

    ● 社会学家不是行为统计数字的采集人

    虽然不无遗憾,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社会学家及其行业的这个形象,并非完全是幻想的产物,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久,美国社会学家坚定的从理论研究转向经验研究,而他们的研究是极其专注而狭隘的

    社会学家的阐释,必须要超越数据的范围

    ● 社会学家不是冷眼旁观者

    2.理想形象是什么

    社会学家是对人的所作所为感兴趣的人,他不耻下问,他的兴趣非常强烈、永无止境,他的自然栖息地是世人的一切聚集地,无论这些聚集地是在何方。社会学家感兴趣的东西可能还有很多,但他的压倒一切的兴趣始终是在认识的人的世界——世人的制度,历史和热情。既然他对人感兴趣,人的一切所作所为就不可能是完全枯燥乏味的东西。凡是激发人终极信仰的事件,举凡使人悲伤、辉煌、极乐的时刻,他都自然而然地感兴趣。

    理解社会学一个很好的对比:对律师而言,重要的是了解法律如何看待某种类型的罪犯,对于社会学家而言,了解罪犯如何看待法律,具有重同等重要的意义

    第二章 作为意识形态的社会学

    意识形态的定义: 某一思想为社会上的某一既得利益服务时,我们就把这种思想称为意识形态

    我们可以说,社会学的首要智慧是:事物并非表面看上去的样子。这句话表面上看很简单,简单得容易使人上当。考察片刻之后你就会发现,这句话并不简单。社会现实有许多层意义。每发现一层新意义都会改变人对整个社会现实的感觉。

    例子:

    我们可以用一个例子做进一步的解释。以贫民窟里下层阶级的居住区为例,它想让青少年摆脱公众反感的青少年帮派活动。社会工作者和警官界定“问题”所用的参考框架,是由中产阶级的、令人尊敬的、公众首肯的价值观决定的。据此,青少年开着偷来的汽车兜风是“问题”,如果让他们在小区里玩集体游戏,那就是“解决问题”。然而,如果你改变参考框架,从那些帮派头头的角度来看问题,界定“问题”的方式就颠倒过来了。如果帮派成员被集体活动吸引而离开他们的团伙,那就成了损害团结的“问题”,因为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中,团伙的活动赋予团伙威望;让社工们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那才是团伙的“解决办法”。一个社会体系的“问题”对另一个社会体系来说是正常的事情,反之亦然。代表两个体系的人围绕忠诚与不忠、团结与偏离所下的定义是矛盾的。面对这样的情况,社会学家可能会按照他自己的价值观认为,中产阶级世界的威望更加可取,因此他想为这个小区助一臂之力,他想要在这个没有主教的地方设置一个前沿阵地。然而这并不是说,社工负责人感到头痛的问题就可以和社会学家的问题画等号。社会学家想要解决的“问题”涉及对整个社会情况的理解,涉及两个体系的价值观和行为方式,他要研究的是,两个体系如何在相同的时空中共存。稍后我们将会更加清楚地看到,社会学家能够从两个互相较量的体系的角度来看问题;实际上,他这种研究能力正是社会学意识(sociological consciousness)的标记之一。

    社会学问题不是社会问题:

    讲到这里有一点大概已经明白:社会学家感兴趣的问题未必是其他人所谓的“问题”。官方和报界(可惜还包括一些大学的社会学教材)所谓的“社会问题”把明明白白的事情搞得朦朦胧胧。人们通常所谓的“社会问题”是不能按照官方界定运转的社会事件。于是,他们期待社会学家去研究由他们界定的“问题”,让社会学家提出“解决办法”,以使之满意。和这样的企盼相反,社会学问题和“社会问题”截然不同,这样的认识很重要。 

    第三章 补记(略)

    第四章 人在社会(体制是如何囚禁人的)

    ● 一个概念

    社会控制: 社会迫使桀骜不驯的人回归既定轨道的各种手段

    生活、工作在小型群体里的人,互相认识,彼此忠诚,互相联结,社会学家把这样的群体成为初级群体。在各种初级群体里,讥讽和闲话是社会控制的有力工具,一个人类社群能够施予其成员的最严厉的惩罚之一是羞辱和放逐。

    第一个社会模型:社会是牢笼,控制着个人

    社会就在那里,不能否认,必须面对。社会外在于我们,包围我们,涵盖我们生活的一切方面。我们生活在社会中,定位于社会体系的某些具体部分。我们的定位几乎预先决定和界定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从语言到礼仪,从宗教信仰到自杀的可能性。在社会定位上,社会不考虑我们的愿望。我们在精神上对社会规定和禁令的反抗会于事无补,而且常常是徒劳无益的。社会是客观和外在的事实,特别以压制的形式面对我们。社会制度形塑我们的行为,甚至塑造我们的期望。社会制度给我们赏赐,也就是让我们承担任务。如果我们跨越雷池,针对我们的社会控制机制和压制手段几乎是无穷无尽的。在我们生存的每一刻,社会的制裁都是以孤立我们,嘲笑我们,剥夺我们的生计和自由,其终极手段是剥夺我们的生命。法律和道德为这此惩戒的辩护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的。当我们受到制裁时,如果惩戒我们的原因是我们自己的行为偏离,我们的同胞会表示赞同。最后,我们的社会定位不仅存在于空间里,而且存在于时间里。我们的社会是一个历史实体,在时间上它超越了任何个人的生命历程。社会走在我们身前,存在于我们身后。我们出生之前,社会已然存在,我们去世之后它将继续存在。我们的生命只不过是漫长岁月里社会宏伟征途中短暂的插曲而已。总之,社会是让我们身陷囹圄的历史囚笼。

    第五章 社会学视角 社会在人

    第二个社会模型:角色理论(我们就像牵线木偶)

    角色,是对典型期望的典型回应

    这句话实在说得太拗口了。我的理解是,角色就是对一个位置的期望,比如说我们希望成为学生,那社会就有对学生这个位置的期望,典型这个词只是为了让这句话变得更严谨,也让这句话变得很拗口

    角色理论提供的有关人的观点是基于人的社会存在的观点,这个观点告诉我们,人在社会的宏大戏剧中扮演着许多角色。

    这种观点对自我的连续性提出挑战,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自我不再是钢板一块,不再是从一个情景过渡到另一个情景的既定实体,更加准确的说,自我是一个过程,不断的创造和再创造的过程,人进入每一个社会情境时,自我都要发生变化,自我靠纤细的记忆之绳,串联在一起。

    关于身份性质的社会学视角使我们深入理解偏见的意义。于是我们就得到一个令人心寒的感觉:偏见这种预先的判断不仅和受害者的外在命运有关系,这一命运掌握在压迫者手中;而且和受害者的内在意识有关系,这一意识由压迫者的期望所塑造。偏见最可怕的影响是,它使受害者成为偏见给他塑造的形象。在反犹环境中生活的犹太人必须要苦苦挣扎,才不至于越来越像反犹者刻板印象中的那种犹太人;同理,在种族主义环境中生活的黑人也必须要这样苦苦挣扎。耐人寻味的是,这样的挣扎只有一丝成功的机会。只有当他周围的人给他提供抗衡偏见的保护时,他才不至于被偏见给他描绘的刻板印象压垮。外族可能会把他当作另一个一钱不值、卑鄙低贱的犹太人,因而鄙视他;不过有一个机制能够帮助他抗衡外族不承认他的价值的偏见。

    角色扮演并非欺骗:

    倘若读者认为,在我们描绘的社会图像里,人人都在动心计、搞阴谋并刻意伪装去欺骗别人,那就完全误解了我们所说的意思。刚好相反,角色扮演和身份构建过程一般是不假思索、没有计划的,几乎是自动的。正如方才所述,自我形象始终如一的心理需求能够确保角色扮演和身份构建的性质。故意的欺骗要求一定程度的心理上的自我控制,但很少有人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理。不诚实的现象十分罕见,其原因就在这里。大多数人都是诚实的,因为这是心理上最容易遵循的路子。换句话说,人们相信自己的行为,容易忘记在此之前的行为,相信自己对于生活各方面的要求都是负责任的,并因此而愉快地生活。诚实是人的意识,但入却会被自己的行为所蒙蔽。借用大卫·里斯曼的话说,诚实的人相信自己的宣传。以上文讨论过的社会心理动力学的观点来看,纳粹杀人犯在描绘自我形象时的供词还是诚实的,他们说自己是官僚,实际上面对让人反感的紧急情况时,心里也觉得厌恶;而我们则觉得,他们的托词仅仅是为了博取法官的同情。他们富有人情味的忏悔或许和他们过去的残暴同样诚实。正如澳大利亚小说家罗伯特·穆齐尔(RobertMusil)所云,每一个杀人犯的内心深处都有一方小天地,在那里他永远是无辜的。生活的四季交替运行,你必须要像更换衣服一样更换你的外貌。此刻我们关注的不是这一类“个性缺乏”(lackofcharacter)的心理困境或伦理意义。我们只想强调指出,这就是习惯性的心理程序。

    第六章 社会如戏

    对社会控制的三种抵抗手段:变革、超然和巧妙利用

    变革:革命

    超然:

    超然的态度是抵抗社会控制的办法,这样的处事态度最早始于老子,斯多葛派把它发展成一个抵抗的学说。他们退出社会舞台,隐居到自己的宗教思想和社会,领域里。进入自我流放的境地。但他们依然承载着起初在社会里获得的语言身份和知识储备,尽管通常要付出巨大的心理代价,但是为自己构建一座精神的城堡还是可能的,出世者几乎可以把社会的日常期待忘得一干二净。在修建城堡的过程中,这个城堡的精神气质与其说是与周围社会体系的意识形态决定的,不如说是由堡主自己决定的,如果有同道与你共筑城堡,你确确实实可以构建一个反社会的城堡,他与那个合法社会的外交关系,可能会减少到最低层,最低限度,顺便指出,到了那样的境地,超然出世的态度产生了,心理压力就会降到最低界限了

    巧妙利用:

    逃避社会包装的第三种方法,即巧妙利用的方法,运用这种方法,是个人并不尝试去改变社会结构,也不对社会结构采取超然的态度,相反,他用社会结构的合法守护者,未曾预料的方式去有意识的利用这些社会结构,根据他自己的目的,在社会丛莽中独辟蹊径。

    ● 一个概念:角色距离

    角色距离:在扮演社会角色的时候,不能过分认真,要学会游离于角色之外。但又不能过分游离,过分忧虑的社会是危险的,每一个角色都过分游离的社会是危险的

    第三个社会模型:社会如舞台

    我们来看社会的第三种图像,即社会如舞台的图像,是活生生的演员登台亮相的舞台,第三种图像,不会涂抹掉前两种图像,丛某方才考虑过的社会现象的角度来看,第三种图像比两种图像更为妥帖,这就是说这个戏剧模式并不否认,演员在台上表演时受到经理的外部控制和角色的内在控制,尽管如此,演员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积极投入或者应付,或用内心的信念阐释,或保持一定的距离,有时甚至拒绝登台演出,如果用戏剧模式这一中介来看社会,我们总体的社会趋势就会大为改观,现在看来,社会现实似乎是栖息在许多个体演员的合作之上,基础摇摇晃晃,或许可以用一个更好的比方:社会现实似乎是许多杂技演员所做的高难度的平衡,他们尽力保持社会摇晃的结构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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