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到大学,甚至到社会,我们会遇到很多老师,从最近掰扯不清的德云社,也可以看出老师的众多。他们呕心沥血,或慈或爱,或严或厉,潜移默化,影响着一代人的健康成长。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正因为有这样一群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的老师,才有了一个富强,文明,奋进的泱泱中华。不仅教书,更是育人,老师,担负着神圣的职业。
我爱老师,更爱那些曾经孜孜不倦,给我教诲与知识的授业恩师。因了这份崇敬,我也做了一名老师。每每想起他们,心里温情倍增……
然而,青春那年我不懂事,懵懂无知的我,挽下了一个心结。历经多年风雨,依然无法打开。那心事,像一只沉船,潜在心底,偶有风丝,便惴惴不安。
那年,我十三岁,在离家几十里外的乡镇中学就读,因为学校口碑好,父母盼女成凤,我转学来在了这里。
本身我就偏科,来到这儿进度不一样,我的理科成绩越来越糟糕,幸好,文科还算顶尖。我的作文成绩尤其突出,常常被班主任汪老师当做范文模本,在班里读。数学却拉了一大截,苦恼之余,我迷上了诗抄,那些美丽的唐风宋韵,既景既情。杨柳岸,晓风残月,揪过我的心,乌衣巷,旧时王谢堂前燕,牵过我的情,莫愁前路无知己,是我深深的追随。陶冶其中,忘了代数的繁杂。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我的诗抄,常常借去看。
一个礼拜天的黄昏,大家都刚刚返校,还没上晚自习,一个同学告诉我,小飞找我要诗抄,要我出去看看。小飞是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在哪儿?”我疑惑地问。和小飞是同乡,但我们那时男女生是画三八线的,平时不交流。“学校门口。”那同学告诉我。我便拿出诗抄往外走,以为是要研究诗。
那是一个秋日,落日的余晖洒遍校园,那颗绒花树开满了灿如云霞的花朵,空气里飘着芳香,安静,祥和,我绕过绒花树,看见小飞就站在门口的西墙下,灰裤子,军装绿的袄,一看就是农村孩子,八十年代的农村少年。
“你怎么不在学校里啊?”我问。他红着脸,看看我,又看了一下四周,突然,快速地走近我,抓着我拿诗抄的手亲了一下,转身跑掉了。
我怔怔地站在校门外,蒙圈了。那滋味,是羞是愧,是急是恼,说不清了。现在想来,或许也夹杂些许的懵懂情愫吧。
世间事总是这样,你以为自己做的隐秘,没人知道,但那只是你以为。有些人 专为看热闹来人间的。一个晚归的学生看到了,迅速的在校园炸开了锅。
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汪老师来了。他绷着脸,严肃地说:“我们班有位同学不遵守纪律”,我故作镇静,反正我没做什么。我心想,就当做说得不是我吧,为了这点可怜的自尊,我装模作样。也许,我的态度激怒了他,“说得就是你,一个女孩子不自重。”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我,我再也留不住这点自尊了,我趴在桌子上,大颗的泪无声地滚落……
自那以后,我不再抄诗了,亦不再学习了。少年的叛逆真可怕。我知道,我抵触的不是老师的批评,我只是觉得委屈,为什么不肯背后问问怎回事呢?为什么一点面子不肯留呢?
自然,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小飞也因为巨大的压力退学了。
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过不了这个坎儿,想起来,就如一根刺扎心。或许,我该怨的不是汪老师,而是那个闭塞,封建,落后的青春年代。
如今,是一个宽容青春,包容你我的时代。有幸,那个时代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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