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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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忠信而死节兮,或訑谩而不疑。
弗省察而按实兮,听谗人之虚辞。
芳与泽其杂糅兮,孰申旦而别之。
何芳草之早殀兮,微霜降而下戒。
谅聪不明而蔽壅兮,使谗谀而日得。
自前世之嫉贤兮,谓蕙若其不可佩。
妒佳冶之芬芳兮,嫫母姣而自好。
虽有西施之美容兮,谗妒入以自代。
愿陈情以白行兮,得罪过之不意。
情冤见之日明兮,如列宿之错置。
乘骐骥而驰骋兮,无辔衔而自载。
乘氾泭以下流兮,无舟楫而自备。
背法度而心治兮,辟与此其无异。
宁溘死而流亡兮,恐祸殃之有再。
不毕辞而赴渊兮,惜壅君之不识。
白头三再注:因是屈原的绝命辞,还要硬点,用了“昏君”。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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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忠贞诚信,可以为名节去死;有些人肆意欺诈,却不受怀疑。或忠信而死节兮,或訑谩而不疑。
有人不去反省明察,弄清事实的真相;只是一味地听信谗人的胡说八道。弗省察而按实兮,听谗人之虚辞。
这样糊里糊涂,香臭不分,好赖不管;谁会通宵达旦,一字一句地去为自己辩解? 芳与泽其杂糅兮,孰申旦而别之。
为啥这些芳草,早早地夭亡了?是小瞧了寒霜的降临,放下了戒备之心。何芳草之早殀兮,微霜降而下戒。
确实,你的耳朵不好使,被别人堵住、捂住了;使得谄媚阿谀小人,日益得逞。谅聪不明而蔽壅兮,使谗谀而日得。
自前朝以来,就发生了嫉妒贤才的事;说什么,不可以佩戴蕙兰和杜若这些香草。自前世之嫉贤兮,谓蕙若其不可佩。
他们这是嫉妒俏丽佳人的美貌;像那丑陋的嫫母,搔首弄姿,自以为很可爱。妒佳冶之芬芳兮,嫫母姣而自好。
虽然我有西施一样的容颜;而那谗妒的丑恶之人,他们能近身君王,把我取代。虽有西施之美容兮,谗妒入以自代。
我很渴望陈情辩解,诉说我的清白;我所得到的罪名、过失,都是莫须有的事。愿陈情以白行兮,得罪过之不意。
冤情就摆在那里,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就像天上的星宿,清清楚楚地摆在那!你瞎了吗?情冤见之日明兮,如列宿之错置。
你这样弄,好比是骑着骏马奔驰;不套辔头,不勒嚼子,任由它肆意瞎跑。早晚得给你带到沟里。乘骐骥而驰骋兮,无辔衔而自载。
又好比,坐上竹筏漂流;不挂船帆,不配船桨,由着船自己去飘。翻船也是早晚的事。乘氾泭以下流兮,无舟楫而自备。
你这样违背法度,为所欲为地治理我大楚国;跟这没什么两样。背法度而心治兮,辟与此其无异。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下去,我宁愿马上就死,让河水把我卷走;也免了往后,再遭一次国灭民亡的罪。宁溘死而流亡兮,恐祸殃之有再。
唉!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不说了,我马上就奔赴深渊了;可惜呀可惜!这混蛋君王,他咋就不明白这些呢?!不毕辞而赴渊兮,惜壅君之不识。
2022年11月16日 泉城居士白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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