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之曼突然驻足,一个橱窗里面展出的一件蓝色礼服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不同于其他礼服的露胸露背露肩膀露腿,这件蓝色礼服保守地有点过分,高领长袖及踝的长度,但是丝毫不影响衣服本身的美。越是保守的衣服,对身材的要求越苛刻。
年轻的店员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之曼,热情地上前来打招呼,之曼指着那件礼服小心地询价,店员兴奋地告诉她,那件衣服一直都在折价出售,无奈好几个月了都无人问津。
“小姐你要不要进来试试?款式虽然陈旧但是质地特别好,而且如果合适的,我们还会给你个优惠。”店员美眉循循善诱,其实之曼内心早已一片暗喜。
她在店员的帮助下很快便换好了,走出试衣间的时候,背后一片惊叹声,店里的好几个导购都过来围观,均赞叹不已。这条空置的裙子终于等来了最佳的主人,之曼穿在身上,顿时让这条暗淡无人问津的裙子熠熠生辉,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无一不展露出她的身材优势,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端正笔挺的肩颈,匀称性感的锁骨,紧致无一分赘肉的手臂,腰部线条流畅,小巧挺翘的臀部,笔直修长的双腿。
这件礼服里衬有一点点加绒,即使现在这样的冬天穿出去也不会觉得冷,外面套一件薄款的长外套即可。
她站在那里,气质幽兰,落落大方,自成一道风景,足以倾国倾城。
那天逛商城的最后战利品则是她以白菜的价格买到了一件堪称完美的奢侈品,于是她喜滋滋地又分别给林夏和林冬每人挑了一份小礼物,然后满意而归。
逛完商城出来,离中餐时间尚早,她难得有兴致地向路人打探去心静画馆要坐的公交车,也算了第一次体验环保公交的理念,觉得还不错,在美国她都没机会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呢。看来从今以后,得多体验体验才行。
她在画馆对面的公交站台下了车,远远瞥去,画馆不算大,隐蔽在绿树环绕之间,悠然僻静,倒有种浓浓的艺术气息,她抬头梭巡了一遍,发现旁边有家西餐厅,从二楼的位置应该能清楚地看到画馆的动静。
片刻后,之曼已经优雅地端坐在西餐厅二楼靠窗的位置,她点了一些沙拉要了一杯红酒,嫩滑白皙的手指轻轻摇晃着盛了红酒的高脚杯,敬向画馆的方位,轻抿唇角,“年慕瑾,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要见面了。请多多赐教。”她轻声开口,然后递到嘴边优雅地微微抬头,浅啜了一小口,眼里闪着光,迷离又魅惑。
吃完饭后,她依旧悠闲地坐在那,听着餐厅里的轻音乐,欣赏着外面的风景,午后暖暖的阳光倾斜进来,晒得她有点微醺,昏昏欲睡,竟真的歪在舒适的长沙发上睡着了。梦里的她好像在心静画馆,经历着一场兵荒马乱的邂逅,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
她瞬间被惊醒,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醒来望着下面的心静画馆,有片刻的恍惚。直到有电话进来,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林夏和林冬问她现在在哪儿,她们会提前下会班。三人约好地点,分别动身前往。
大概六点左右,三人几乎同时到达,一个多月未见,三人都格外想念彼此,连拥抱都变得狠狠的,聚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林冬突然凑近之曼的脸,恨不得连她脸上的毛细血管都数清楚,她不无感慨地开口,“曼姐,我发现你气色好得不得了,看来你那个远房亲戚将你照顾地尤其好。”
之曼正舀了块热气腾腾的水豆腐,突然被这么一问,不自然地垂下眸子,喉咙下意识地猛一吸,那块滚烫的嫩豆腐就这样毫不预兆地滚进嘴里,烫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眉头直打颤。
之曼就这样遂不及防地掉进自己挖好的坑里,对于她这一个多月的杳无音信,她搬出了远房亲戚一说,林夏和林冬倒也没继续追问,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这会儿猛一抬起,她真得愣怔了会,随后反应过来,尴尬地讪讪笑,“嗯嗯,乡下嘛,没其他的优势,就是空气好,吃的东西也全都是自家后院栽种的,天然无公害。”
对于从小就在大城市长大的林夏和林冬来说,她俩可一直憧憬着乡下那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这下被之曼彻底激活了这个憧憬,纷纷缠着她央求下次一定要带她们去乡下看看。
之曼架不住她们的软磨硬说,只得头疼的答应着。
那晚她们三姐妹气氛融洽,足足聊到酒楼快打烊,林夏还介意去街边的大排档,她说反正明天不上班,干脆来个不醉不休。之曼连连摆手,“别别别,我都年纪大了,不比你们这些小年轻的,睡晚点头就疼”,后来林冬又约明后天继续浪,之曼打着哈哈,林夏和林冬恨铁不成钢地质问,她抿唇,嗯嗯,找工作,找工作。
三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之曼后来回到家都快后半夜了,想不到如今这些九零后玩起来这么疯,真是不服老都不行。
不过,她后来躺在床上,转念一想,她既然都能跟九零后玩到一块,那是不是说明其他她的心态还是很年轻的?她这样一想,便也很快喜滋滋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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