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青萍长到了十八岁。长成了大姑娘。可青萍还是那个青萍,那个外人口中不懂事,懒,馋。而这些全都是由她妈妈的口在村里广而告之的。
她以为随着时间的增长,人们的看法会越来越淡,但很快她就发现好像她想的那样。偶尔她在村里走,人们虽然不在明目张胆的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但却在她没走远时就开始窃窃私语。
青萍报志愿的时候,去了西北,别人问起为什么走那么远,她就从嘴角硬挤出个弧度。“没办法,分低”慢慢的她分低只能走出八千里外的地方上大学又开始在村里流传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才不是因为什么分低呢,她只是想逃离她病态的家庭,逃离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地方。
青萍走了,从东北逃离到西北。青萍是一个人走的,拖着两个妈妈从集市上买来的廉价行李箱。
后来她一边举着酒瓶着一边说“你知道一个人拖着两个二十公斤的箱子还得随时担心箱子会散开是什么感觉吗,现在想想我tm真牛b”
青萍成功的把比她还重的箱子带到了兰州。青萍很争气,她没哭,没喊累。箱子也很争气,没爆开,轮子没掉。
学校没在市区,也没在郊区,谁也想不到,学校在村里。没错,就是在村里,连镇上都不是,是实打实的在村里。学校的地势比较高,从后操场上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一户人家院子里养的羊,鸭,鹅。学校后门通往宿舍楼的小路上,弥漫着一股猪粪味,没什么可惊讶的,墙外面的那户人家是养猪大户。
既来之则安之,青萍没有抱怨,这都是自己选的,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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