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来乍到。背着120块钱买来的木吉他,二手的,隐约感觉到上一次弹的人是一个女孩,于是在出门之前,特意买了一瓶消毒液,医用的,劲儿大。于是我就背着它,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就是让它快速地跟我产生感情。
说是城市,其实是城乡结合处,到处弥漫着烟火气息,见到了人生中从没有见过的广场舞,BGM是国歌,顿时让我对广场舞产生畏惧感。都说好奇害死猫,当时,我宁可做那只猫,走近观瞧,广场上的舞者们并没有舞动他们那沉重的身体,也没有致敬,反而散发出一种迄今为止我认为最柔软的气息,他们仿佛就像躺在地毯上面一样,无比轻松愉快。
我正沉浸其中,一个人过来跟我搭讪,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来冷静地猎人眼光,冷森森叫人胆寒。
她:“你叫什么?”
她的眼神是那么地不容易闪躲,在这陌生的城乡结合处,我已经丢掉了想要呐喊的冲动。
我:“我没有叫。”
她:“你的名字。”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因为你无聊。”
我:“笑话,我怎么会无聊,我是个有趣的人。”
我指了指我的吉他。
她:“那你叫什么?”
我:夫宁。
她:“哪两个字?”
我:赫鲁晓夫的夫,列宁的宁。
她:“看,你还是告诉了我,多么伟大的名字。”
真无聊,搭讪的方式太过于老套。
她:“你在发呆。”
我:我很无聊。
她从书包里拿出很厚的一本书递给我,在我犹豫要不要这本书的时候,她就把书扔到了我怀里。
她:“这个城市所有人的电话都在这里,你可以打给他们。”
我:“他们并不想听我啰嗦。”
她:“不一定,我现在就在听。”
她走远了,却把这个城市的人都让给了我,无私这个令人崇尚地词汇不停地从我眼睛里闪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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