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本书名就知道作者并不认同理性选民的存在,值得一看。
一、选民是无知的
我觉得这里指的“无知”并不是说他们没有文化,只是没有真正了解每个候选人的施政纲领、没有判断他们的施政纲领是不是和个人利益相符、或者无法从全局和长期判断该施政纲领对国家是利还是弊。
说说加拿大的选举。在选举前,每个区的候选人团队都会在各个小区和路口插牌子,上面印着候选人的照片,让选民知道到底谁在参选。他们定期会寄一些候选人的资料给选民,甚至上门寻求支持。那段时间,在华人圈通过微信还会转发很多各个政党支持的政策,告诉大家哪些政策会对大家造成影响。一轮攻势下来,大部分选民已经蒙了,除了知道自己明确反对的政策,其他一无所知。当然,这些反对的政策可能都是从小道消息得来的,并没有理性地分析。加拿大的现任总理据说能当选的原因之一就是人长得帅(八卦了)。
二、选民有系统性偏见
我在网上没有找到“系统性偏见”的定义,但是找到了“系统性风险”的定义。
系统性风险(Systematic risk)又称市场风险或不可分散风险,是影响所有资产的、不能通过资产组合而消除的风险。这部分风险是由那些影响整个市场的风险所引起的,例如:战争、政权更迭、自然灾害、经济周期、通货膨胀、能源危机和宏观政策调整。
套用这个定义来理解系统性偏见就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所有的选民都具有一定的偏见,且这些偏见无法通过增加人数、混合种族、混合教育程度等方式来消除。与其说这是偏见,不如说是普遍“共识”(这里的共识是贬义的)。
让普通选民对长期有利的政策做出判断很难。每个选民关注当下个人利益,很难用长远的眼光审视政策的利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邻居失业的时候是经济不景气,而当我失业的时候就是大萧条。无论是经济不景气还是大萧条,它们背后的原因是错综复杂的,普通百姓很难理解,产生系统性偏见就在所难免。
三、选民被“小故事”左右判断
在演讲中,小故事总能起到感染听众的作用,原因就是生活化。没有人愿意听大段的理论和冷冰冰的数字,故事更能打动人。
竞选就是一系列的演讲,看看美国总统的竞选过程就知道了。他们在各种场合,动用各种力量,采取各种方式给选民做演讲。在演讲中,他们会运用排比句加强气势,指责竞争对手的不足,例举过往存在的问题,当然也免不了讲讲个人的小故事。选民听着候选人的小故事,和他们的距离马上就拉近了,在心理上达成了一致。
最后再谈谈我对民主的看法。选民一定程度上是非理性的,这是民主制度的缺陷。野蛮的斯巴达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战胜了民主的希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和民主制度相对的是独裁统治和精英统治。前者是完全不用考虑的,精英统治受到不少人的赞同。桥水基金主席Ray Dailo在他的新书《原则》中就提到,他们公司在做决策时,就是采用精英统治政策,谁的可信度高,他的投票占的比重就更多。当然,在管理一家公司的时候,精英政策比较容易采用。但是,在管理一个国家,特别是像美国、中国这样的大国时,要选出谁是精英,这个难度本身就很高。民主制度可能是现在最好的制度,虽然它有缺点。这就好像中国的高考,在没有很好的方法之前,分配有限教育资源最公平的方法还是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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