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送来什么礼物?
一个小小的盒子,还是留给明美亲自打开为好。
“我刚刚见到牛岛了,还有绛谷染前辈。”
“我也看见了。她也是弓道选手?”
“对,一位很帅气的职业弓道选手,她对高中时的我产生了非常非常重要的影响。”一度影响了她射箭的风格。
“听你的语气,对她很崇拜。”
“有一些。”其实应该是很多才对,只是因为她现在没有走职业选手的路,所以这份影响没有那么明显了。
“不如就此交个朋友?”光笺能说这么多就是希望能和绛谷染交朋友。
“绛谷前辈好像是有这个意思,可是我又不想和她解释以前的事,又不能一直瞒着她。”
“那就等牛岛告诉她,或者她问起来你再说。”
“只能这样了。秋纪,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再次见到牛岛若利是什么心情?”德大寺光笺能够感受到木叶秋纪稳定的情绪。怎么感觉记忆中几乎没有秋纪情绪失控的片段。这样稳定的情绪真是不知如何能够修炼成功。
“有什么好问,显然你现在对绛谷染的兴趣比对他的兴趣更大。再说,我说过很多次,我是现在。”
当下才最重要。
“最喜欢秋纪了。”
德大寺光笺将木兔光太郎准备的礼物送给浅山明美,盒子里是一个相册。相册中是浅山明美这些年在木兔家留下的痕迹的具象化。
浅山明美有些哽咽,被木兔家这样爱着让她觉得暖心。
相册最后落款是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
浅山明美敏锐地铺捉到一丝讯息。
这或许是光太郎哥哥想要传达给她和光笺的讯息。
“回去好好和赤苇学长聊聊。”浅山明美指着赤苇京治的名字向德大寺光笺叮嘱。
“嗯,我知道。”本来的计划也是这样安排。
看来哥哥已经做出决定了,不久后大家都会从不同的地方和渠道收到信号。
“玩得开心吗?”木叶秋纪在回东京的路上问向盯着窗外的人。她的情绪很好。
“开心,又结交了新朋友。”尤其是绛谷前辈,真是大收获。
“那就好,困了就睡会。到了我会叫醒你。”
“好。”德大寺光笺很享受在路上的感觉,抛开一切。可以任性地不回复消息,就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联系到她。
现在身边还有秋纪,最是令她放松,完全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唯一的危险来自秋纪。今天的秋纪很奇怪,眉头紧蹙,一看就知道有心事。
可秋纪不说就是还没有到时候,等秋纪愿意说,她就会知道。
“秋纪,这不是回家的路。”
“现在还不是,我想过去走走。”
“好,我陪你。”
木叶秋纪在一幢房子前停下脚步,从门口的信箱中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秋纪的举动像是在脑海中演练过一样,只是现场和脑海中的想象还有误差罢了。
德大寺光笺跟在木叶秋纪身后,她大概知道木叶秋纪要做些什么了。
筹谋已久。
“房子离木兔家很近,也不会增加我们上班的路程。光笺,我们从家里搬出来住,成立我们自己的小家庭。还有,我希望你能考虑和我结婚。”木叶秋纪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将它打开。
这算是求婚吗?
德大寺光笺倒是没想到木叶秋季会选在现在这个时间求婚。
“好。我们搬出来住,然后结婚。”当然是会答应木叶秋纪的求婚,没什么好犹豫。这是她喜欢、陪伴她这么久的人。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建立婚姻的契约关系,那么她会坚定地选择木叶秋纪。
木叶秋纪的陪伴和理解能为她拂去蒙在心上的尘埃。
她需要木叶秋纪,不仅仅是精神世界需要,物质也同样需要。
结婚后,木叶秋纪就会改姓德大寺,她就会完整地继承德大寺家的一切。
她想做的事情才有放手做的底气和实力,婚姻对她而言有些像是工具。唯一幸运的就是在这场婚姻中,对象是木叶秋纪。
婚姻无所谓,人是对的。其实不管是否建立婚姻的契约关系,对德大寺光笺来说差别不大。但现在木叶秋纪提出了要求,不妨结婚,转换二人之间的关系。
“我是该称呼你木叶太太,还是你称呼我德大寺先生。”木叶秋纪有些调侃地说出自己将要改姓的现实。
这都是他知道的结果和代价,调侃着欣然接受。
“和以前一样,你叫我光笺,我叫你秋纪。至于姓氏,那是不得不履行的仪式。但你还是秋纪,我还是光笺,这一点不变。我对你的感情,这一点也不会变。秋纪要自信一点,我早就当你是家人了。”
并不是所有的国家在结婚后都需要改姓,改姓只不过是仪式而已。
木叶秋纪未曾想到德大寺光笺会让他自信一点,也是,被大家喜欢的他也不能免俗。在喜欢的人面前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有时会患得患失,越是珍重越是会由心中升起一股控制欲。
他知道这股控制欲不健康,他也在努力学习控制控制欲。
光笺的话给了他内心控制欲合理的位置。
被看见的控制欲好像也没那么强烈了。
“知道了。”木叶秋纪将手中的钥匙分给德大寺光笺一份,现在要开始陆续购买他们要用的东西,准备在合适的日子入住。
“秋纪,一直以来谢谢你的陪伴和包容,我们早该搬出来了。”哪有人一直躲在父母的庇护下,父母注定会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离开自己。
孩子的成长和独立才是父母应该赞许和支持的,而非将孩子永远当作孩童。
“现在也不晚,时间刚刚好。下周末陪我回家一趟,商量结婚的事情。”虽说他们早已见过彼此的家人,但谈论婚事还需要慎重对待细节和传统。
他和光笺热爱现代社会给予他们的便利和机会,却也从不否认传统带来的归属。
婚姻和仪式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归属。
“好,记下了。”本着对自己和秋纪负责的态度,认真记住的事情就需要去完成。
“现在就先回去咯。”木叶秋纪牵着德大寺光笺的手,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
没有戒指的求婚,很有意思。
“恭喜,婚期快了。”赤苇京治和德大寺光笺在咖啡厅碰面后聊到了木叶秋纪的求婚和他们即将搬出去住的事情。
德大寺光笺希望赤苇京治能够推荐一些装修或者家具的商家,毕竟木兔光太郎的房子都是赤苇京治一手负责。
“赤苇学长和哥哥什么时候有好消息?”德大寺光笺瞥见赤苇京治的一丝慌张,问得有些直接。
“光笺,我害怕会伤害木兔学长。”赤苇京治没有否认德大寺光笺话语中的质疑和推测,高中后一直看着彼此成长的人,没什么好隐瞒。
“哥哥怕吗?”德大寺光笺一直觉得赤苇京治对自己哥哥顾虑太多、考虑太多,也是越是珍惜的东西,越会小心翼翼地拿起、呵护。
“木兔学长的头脑里就没有怕这个字。”那种大明星般的人物,从不畏惧任何事物。
“既然哥哥都不怕,赤苇学长就不要过度思考了。”德大寺光笺和木兔光太郎在这方面很像,他们从来不会过度考虑未发生的事情。
一旦他们决定做某件事情,就会考虑到最不利的后果。如果最不利的后果,他们都能够承受,那么就没什么好怕了。
哥哥肯定是考虑到最不利的结果了。
“赤苇学长,不妨我们多相信哥哥一些。”
“好。”
和赤苇京治见面的下午,德大寺光笺和木叶秋纪去了木叶家。木叶家气氛温馨,父母都表示孩子的事情交给孩子自己解决就好。
木叶家完全没有一丝的困难和阻碍,就算是改姓,秋纪的父母也选择了尊重孩子的决定。毕竟,秋纪早已是能够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的人。
“给你看个宝贝。”吃过晚饭后,木叶秋纪带着德大寺光笺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算是已经搬出去住,父母还是会留下孩子们的房间。
“什么宝贝?”很少见到木叶秋纪孩子气的模样,回到家的他完全放松,言语和状态都有些孩子气。
“你看见就知道了。”木叶秋纪从书架上拿出厚厚的一本书。
翻开封面后,德大寺光笺才发现那是一本相册。
相册的前半部分是木叶秋纪从小到大拍的一些照片,相册的后半部分是木叶秋纪给认识的人拍的照片。越到最后,德大寺光笺出现的频率越高。德大寺光笺发现不少照片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拍下的。
“这些都是我的宝贝。”最宝贵的是经历和记忆。
德大寺光笺被木叶秋纪的状态感染,眼眶湿湿的。哥哥送给明美的结婚礼物是明美的宝贵经历和记忆,秋纪当做宝贝的也是他的宝贵经历和记忆。
未来生活中,她和秋纪也可以创造出他们宝贵的经历和记忆。
“怎么哭了?”
“高兴得哭了。”德大寺光笺擦掉眼中掉出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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