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作协群里,编辑让去编辑部领这一期的杂志,还附上了本期的杂志目录。浏览了一眼,目录上的作者名字大都熟悉,或笔名或网名或真名,因为作者基本都在本作协群里。
杂志名叫《编钟》,随州本地的文学期刋,创刊于1980年。几十年了,真不容易啊。
如今,可能没有多少人看书了,我说的是纸质书,更没有多少人看杂志了。在哪里买书?在哪里买杂志?街上的书店早已消失了,车站和街头的报刊杂志亭也早已不复存在。
不胜感慨。
想当年,读书看报看杂志是那个时代的激情、浪漫和理想主义,是知识分子的乌托邦是普罗大众的精神家园。
整个八十年代,20多岁的我经常出差,每次出门,总不忘往行李包里放一本耐读的书,就像如今出门不忘带手机一样。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首先会在火车站的报刊亭买一张当地的地图,再顺手买一张当地报纸或一本热门杂志。那时的火车站是城市最热闹的所在。
买杂志嫌贵就租。火车站附近一定会有租书摊,选厚厚的杂志租,厚的耐看。《十月》《收获》《钟山》《清明》《长城》《散文》《全国优秀中篇小说选》等等,我还会租《故事会》《少年文艺》甚至《儿童文学》,莫笑话我,打发碎片化的时间这类杂志就是短平快。
也就是在八十年代或稍后,我认识了刘心武、王蒙、张承志、史铁生、谌容、张贤亮、路遥、冯骥才、贾平凹、丛维熙、余华、苏童、陆文夫、韩少功、阎连科、储福金、王安忆、张抗抗、梁晓声、王朔、莫言、陈忠实、毕飞宇、叶兆言、刘震云等等一大批作家,其实在我记忆里打上文学烙印的,至今仍然还是这些人和后来一届届“茅盾文学奖”的作者。
从所谓的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再到改革文学,既有反思过去,又有思索当下,还有展望未来,可谓星空朗朗,河汉灿烂,熠熠生辉,令人惊叹。
那是一个年轻、真诚、单纯的时代,那是一个许下诺言就会铭记一生并身体力行的时代,于文学而言,那是一个不可复制的美好时代,文人有风骨,学者有思想,文化有气质。那个时代的文学体现了海纳百川,不问来路,照单全收的风格,这无疑是长期封闭形成的文化饥渴所致。
那是一个真正有文学的时代,如今,已是我们永远都回不去的往昔。
毋庸置疑,杂志期刊似乎正在渐渐走入历史,我知道这是时代的潮流,但我仍然深深怀念那有杂志可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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