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向往清静的生活,喜欢独自一人踏着满地的落叶漫步在灵谷寺附近的山路上,喜欢在下着细雨的日子到幕府山下的江边看来往的轮船,更喜欢泡上一杯铁观音躺在家中的床上看看闲书,听听音乐。
不过生活中有些时候往往事与愿违。
此生到目前为止去过两次酒吧,一次是去年在天津,在酒吧中呆了不到半小时,因为受不了吵闹的音乐就回了旅馆。另一次是昨晚和同事聚会一起去了1912的一个酒吧,时间不到一小时。
南京的1912是比较有名的酒吧聚集区,每天晚上许多喜欢夜生活的人会到那里喝酒、聊天。那里的建筑是民国风格,经营的项目却充满现代味。
进入酒吧街区,会看到很多打扮时尚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老外、拉客的服务员、还有走来走去正在工作的保安。
和同事去的一个酒吧是一幢面积不大的二层小楼,没有注意店名,只是在进门时好像听到有服务员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一楼大厅灯光昏暗、音乐刺耳,到处是拿着酒杯站在一起聊天的人群。沿大厅墙边堆满了深色的印着英文字母的啤酒桶,手摸上去感觉是金属做的,一层层酒桶堆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像美国二战片中即将从驱逐舰上发射的深水炸弹。
穿过拥挤的人群上到二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台球桌,两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正在打球,桌上的台球不多,估计两人已战斗了一会儿。
二楼室内屋顶四周安装的大量射灯兴奋地旋转着,彩色的灯光不时从眼前闪过,刺入顾客的眼睛。音乐声虽不像一楼那样刺耳,但估计也达到60分贝。我们几人刚找了一处较大的沙发坐下,敬业的服务生就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手拿着笔和小本子推荐起价格昂贵的各种啤酒和点心,同事点了几份后,服务生迅速在身边消失。
这时我注意到旁边的小舞台上有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正手拿麦克风做着演唱前的准备,四五盏大灯齐刷刷地照着舞台使她们在二楼大厅特别显眼。
当音乐突然响起的时候,两人高声唱起了让人听不懂的英文歌曲,纤细的腰肢也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地扭动,那歌声虽不悦耳但听起来还不算太差。
在舞台的正对面坐着两拨老外,一拨是三个三十几岁的年轻男子,穿着T恤和牛仔裤,坐在高高的圆凳上,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几杯啤酒,他们各自用肘部抵着桌面,手掌撑着下巴,眼睛盯着舞台,偶尔还互相交流几句。其中一人长着小胡子,头顶略秃看上去有点像土耳其人,他的模样使我想起了十多年前在工厂搞设备安装时一起工作的一个叫乔治的德国技工。
另一拨是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外,一人眼看着舞台,手端着酒杯,时不时地喝上一小口。另一人穿着深色西装,没打领带,白色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开着。他坐在桌前,抬着双臂跟着音乐频率地变化不时地摆动,像是在跳不伦不类的孔雀舞,在摆动双臂的同时眯着双眼、面带笑容,一幅自我陶醉的模样。
第一首歌曲未唱完的时候,服务生急匆匆的分两次为我们端来了三杯啤酒和一些点心,说是三杯但那杯子长的一点也不谦虚,高度有近70公分,直径有我胳膊粗,正在我纳闷如何从这么大的杯中将啤酒倒入小杯的时候,服务生熟练地打开杯子下方靠底座处安装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龙头像放自来水一样将啤酒放入小酒杯中,并客气地和大家说请慢用,然后迅速离去。
此时坐在一起的同事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说笑,而我不太喜欢吵闹的环境,算着时间坐了一会儿和大家挨个打了招呼离开了酒吧。
来到室外,耳朵仿佛一下子就通了,就像从刚落地的飞机上下来气压迅速下降一样,吸入的空气也能顺利地到达肺部深处,整个人感觉轻松了许多。站在酒吧门外我缓了几秒钟后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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