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血红的火烧云逐渐悻悻退场——即便是黄昏时刻,它们在这昏暗的天空中也丝毫吸引不到人们观看的兴致。
等到夜幕降临,整片天都齐刷刷地黑了下来,反而让人们觉得这严重的霾天又好了几分。
七月,正事一年中最热的几日,人们吃过晚饭,纷纷从蒸炉般的屋中拖家带口地来到微微泛光的路口处,寻风乘凉,杂七杂八地叨叨起来。
男人们站在那时而“观天象,论收成”,时而“谈时政,议古今”。
女人们则坐在一旁“说家务,育儿女”,各抒己见。时不时拿起手里的扇子拍一拍趴在腿上的文字,赶一赶旁边飘过来的呛鼻的香烟味。
唯独王海,在路口打完招呼后一人径直向后地走去,一屁股坐到了菜地边上。他随手薅了一根毛毛狗吊在了嘴边,心想着:指不定啥时候,自己就再也坐不回来了。
不一会儿,不远处的河岸边有夜钓的人从河边折了回来,近些一看,是二街五金店的何老板。
“何老板,钓不成?你这夜钓的摊子收的有点早啊!”刘老二开口打了个招呼。
刘老二是村里的包工头,二街的五金店他是常客,跟何老板也算是比较熟了。
“钓不成钓不成”何老板骑到路口处停了下来,说道:“河边那人们都下河了,搅和的啥也钓不成。”
“下河?怎么了那是?”经何老板一说,路口的人都来了兴致,纷纷询问道。
“你们还不知道?我听着不是你们村一个人掉河里了吗?具体怎么着我也不清楚,不过河边散步跑步的见状都去捞人了,我这鱼钓不成,也不好凑热闹,就回来了!”何老板看众人都不知道,补充道:“你们聊,我就先走了。”说罢,何老板便骑着车回家去了。
刚才还在路口高谈阔论的人们听了这事,都纷纷赶去了河边,要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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