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我们

作者: 梦沁 | 来源:发表于2022-10-02 23:19 被阅读0次

    金秋十月的第一个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射在我身上。

    我睁开眼便打开收机,将静音关闭。

    随着叮咚叮咚地响声贯入耳中,来自各地的节日祝福,霸屏了亲友群和朋友圈。

    一个陌生的美女头像吸引了我的视线。

    她发私信艾特了我,还留下一长串的数字,很明显是手机号码,但从未见过,

    我带着一颗平常心,礼貌地回拔了过去,结果是一阵忙音。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这位神秘女人又打来了一通电话。

    “阿沁!不不,还是叫你梦梦吧!好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她那柔美的声线,一口广式普通话,觉得似曾熟悉,一时半刻地就是想不起她是谁。

    我更好奇的是,她却可以轻松自如地叫出我的小名。

    “Hallo!怎么不说话?”她听我没吱声,又问了一句。

    “我…在!”因反应迟钝语言也变得贫乏。

    她顾不上作自我介绍,又继续着她的话题,说她们一家四口,从香港又回到了欧洲英国。

    “你知道吗?这么多国外的朋友,我第一个想到了你,好想马上过来找你。”

    听她说话的语气,我终于想起了她的名字。

    “你是阿芝!你就是阿芝对吧!”我难掩心中的喜悦,激动得声音颤抖了起来。

    “呵呵,你终于醒了。”她一如往昔般的淡定。

    她一点都没变,对喜欢的人浅笑嫣然,她想说的事畅快淋漓。

    “五年了,你去哪儿了?”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恨不得一下子把5年未说的话,象竹筒到豆子一样全部倒出来。

    “哎!一言难尽……我们见面再聊吧!”这一刻我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内心,期待重逢的这一天快点到来。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很夸张,我的心情整天无法平静下来,比当年那段初恋还令人兴奋。

    说到这里儿,我又想起了上大学那会儿,我和她在那些翻云覆雨的日子里,我们互相取暖,相互依赖得到不分彼此。

    那些喜乐及闹剧,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秘密,至今仍记忆犹新。

    在九十年代初期,九月中旬又是一年开学季,只不过大学好像比初高中开学的要晚一些。

    当我接到国际贸易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兴奋得彻夜未眠。

    连续几天母亲带着我串亲访友,奔走相告将这份喜悦传递给大家。

    整个暑期我一直都在自我陶醉的状态中。

    父亲却是另一种表情,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才沉静下来。

    我生平第一次离开父母,将踏上远行的征途,也许父母心里会不舍,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父亲却从不言喻于表。

    北京是我从小就向往的地方,当想到自已可以在梦寐已求的大学求学,一呆就是三年,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你为什么不选湖南师范大学?”父亲看着我满心期待的样子。

    我…我想去北京,去天安门城楼看毛主席像,游举世闻名的万里长城,去香山看红叶、还有去后海滑冰……

    “你是去读书,不是游山玩水。”父亲脱口说出这句话,给了我当头一闷棍,我即刻闭上了嘴。

    连续几天我不敢见父亲,早出晚归地去找同学,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天。

    炎热夏季署假一闪而过,迎来了秋天新一年的开学季。

    我带着父母的期望乘着北上的列车,准时地来到了学校。

    隆重的开学典礼结束后,校工领着我们来到学校宿舍。

    这是一间古老的四合院,经过细微的调整现已焕然一新。

    只是将那些原有的房间,改建成了一间又一间、窗明几净的教室。

    在教室不远处,新建了几排简约的平房,大而宽的房间,光线十分充足,刚粉刷过的墙壁雪白干净,十几张看起来像行军床似的长长窄窄的,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每个角落都不浪费。

    我找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床,看到我住的是下铺,上铺还空着。

    我将母亲精心准备的一个行李箱子,放在了我们床位的行李架上。

    在床架上用两根竹竿挂上了一床白色蚊,被子折叠成小方包状。

    铺好床后,坐在床边翻阅着在火车上未看完的一本小说。

    这时,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同学…请问一下,这个应该是…我的铺位吧?”她眨了眨那双细长的深褐色眼睛,操着生硬地普通话,一听就知道她是广东人。

    我连忙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朝上铺看了一遍上面的贴纸。

    金融系会计班-费仲芝。”我小声地念给她听。

    “多解你!你叫么嘢名?是哪…过…班的?”她一句话拆开来讲,我听得很费劲。

    “我是梦沁是国贸班的,在你们隔壁教室,我一口气介绍完后。

    是“哪个”我又以开完笑地口吻,帮她纠正了过来。

    她嘿嘿一笑,我们谈话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我再仔细地去看她,她眉骨突出,眼神清澈明亮,偏暗的肌肤细腻又光滑,一身纯粹的学生装扮,却遮不住她那智慧的风芒。

    广东人的“敢为人先”是与生俱来的,在生存压力之下,敢于冒险奋进,创新开拓其实是活下去的手段。

    进入新时代女性,广东人“敢为人先”的精神的体现了在她的身上。

    开个玩笑,省外朋友说广东人什么都吃,敢于尝试他人却步的食材,是否“敢为人先”的表现?

    我说这里远离北京城,没有香港式早茶。

    初来乍到,我俩的普通话与北方人相比简直是相形见拙,语言也成了阿芝和班上同学交流的障碍,我还没到这般难堪的地步。

    我们寝室的室友都是来自于五湖四海,有的来自偏远山区,有的来自于其他的中小城巿。

    我们志趣相投,目标一致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大都市。在同一片天空下追逐梦想,

    我的性格偏内向,但也不影响交朋友。

    当然像我和仲芝之间,那种无话不说的好友却很难交到几个。

    那时我们总挤在一个床上,总是以俏皮刻薄的言语,谈论着各种八卦,我们共读一本小说,喜欢看相同的电影。

    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说话总是用比耳语高不了多少的声音,高谈阔论地畅聊,台下听众却只有我。

    她中等个子,体态丰满而不肥胖,在那个年代谈不上算很漂亮,但她自信地面容甜美又清新。

    她不仅机智聪慧,好学上进还很善良,也许这才是她惹人喜爱的地方。

    我们开学前上的第一课,就是一个月的军训。

    学校特别邀请了某个部队的官兵。

    每天早起晨跑打卡,在列日下个个都晒得黑不溜秋。

    想到这件事不仅让我想起了一件难以启齿的窘事。

    她那小小身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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