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李敬泽的话,我买了《山河袈裟》,看后觉得大失望,便骂。结果,它获鲁迅文学奖了。
有标准的文学青年拿了那获奖的消息,摔在我的案头,哼了好几声。我回他,你问问鲁迅答应不答应。
这回的茅盾文学奖出来,出奇地安静。这是难得的正常。炒作的声音小了许多,评论家的嘴似乎加上锁了。
《收获》和《文汇报》把李洱炒上畅销榜了。我托上海的朋友,买了《应物兄》。他看了,竟然不给我寄来。他说,李洱是咱俩的老乡,只隔一条河,共用小浪底,他实在看不进去,看不下去。他知道我的必不认同,那故作姿态的所谓儒学架子实在陈腐可憎,作者用心处置的东西却恰恰在生活之外,毫无现实的对应不是突破,而是自说自道的远山呓语。十三年的时间,不一定能写出大作品。评论里越是往大处吹的,你越得注意,因为那话越假。
大概十年前,洛宁的吴作民出书的时候,他们一行请回了一大群高手,李洱也来了。不知谁说的,李洱是中国当今小说家里特会叙事的,我后来刻意的注意,竟然没有发现。倒是他和余华、格非的差距,越来越突出了。
这届茅盾奖出来前,阎连科和张宇回来了一趟。我已经不把张宇当作家了,一个不出作品的人还能叫作家吗?阎连科说自己老了,一日写七八千字甚至一万字已成英雄旧梦。最大的争议里,“大师”的光环下,阎连科的步子,还有多远能走向经典的殿堂?
有老的诗人,念念不忘地数念本地有几个中国作协会员。其实,加入作协,各个层次的,其实有时是写作者的耻辱。
文学的评奖,少说为好。这次的茅奖,李敬泽、谢有顺赫然在评委之列,我又大吃一惊。这个江湖,这个生物圈,得格外警惕了。
鲁迅没有加入任何作协,没有获过任何奖。
我的老兄李少咏,在李洱获奖的当夜,没有说《应物兄》,而是调皮捣蛋地说起了《花腔》,他也真有点让我呵呵了啊!
倒是给我了启迪:我只好好关心那些文字,不管是否玉皇大帝的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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