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屎壳郎变知了,有钱便张狂
冲动的确是魔鬼,它会把你陷入无法转身的境地。刘晓天是容易冲动的家伙,但是他有一条好处,便是明白道理,听谢红的话。在他的生命里,除了那个抓不着捞不着的初恋,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也沉到了海底最深处,偶尔想起,想起那一晚的荒唐,便自已狠狠地怒斥自已。
他记起谢红的好,对他那才叫爱情。他们的婚姻交换中,钱与爱情相比,爱情是占上峰的,没有杂质。在她家要申根带人时,丈母娘问她是不是坚定了信心,认准了人,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他就站在跟前呢,因为他当时过礼数只有八百,与人家的三千甚至更多相差太远,丈人有些不高兴,丈母娘要拿主张的,她便问了两句话,也没有背着他。那以后有福你自享,有罪你自受了。谢红没有迟疑!于是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这些年下来,他发现了问题所在,谢红为什么敢大胆嫁给他了。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勤劳的人,不是那种坐享其成的女人。她不怕从零起步,只要两个人一起勤劳,日子定不比周遭人差那里去。她有这个死理一般的认知,所以她一定要选择自已真正爱的人,她不愿意在灵魂上委曲自已。
丁秋芳的选择为她所不齿。那个大胆包天的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拿粗时,从不隐瞒自已的灵魂。谢红为此对刘晓天说过,又要人又要钱,这个世界,老天爷没那么公道,往往是有人没钱,有钱沒人。而怀了私心,去偷偷干肮脏的事,迟早要出事的,对家庭,尤其是小孩,是灾难性的。
刘晓天从来都是在内心苦笑,这个世界里,谁也说不清,其实你也是很危险的,有多少象你这样的女人吃了亏,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晓得好歹,承女人那最初勇敢爱情的,时间长久,渣滓男人反过来以为你贱的也不在少数。他不愿做这种男人。他有自已清醒的认识,所以他处处小心地体谅着她,并时刻提醒着自已不能伤害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便她有的看法,他并不认同,也不可表现出来。埋在内心,先随着她。
两个人结婚有十多年了,儿子得九岁了,从没红过一次脸。小日月过的也风生水起,盖起了楼房,这楼房式样目前看去也不落后,这一围一匡放在城里那正宗是别墅唉。院后槐柳榆桑,院左有不大的竹林,院右是三两株桃树杏树,院前有东西向的门前路,路南有一莱园子,一年四季,青头轮茬,端的是正宗无公害蔬菜。菜园子一条沟外使是刘寨子路了。
那猪场在竹林子下,有大约两亩多地,再向外便是宽有数丈的汪塘了。这汪塘南北有三十米长,三十米处,便折向西去,顺着庄子,最后注向陈同河。这东西向的大汪塘,塘上每隔三四十米处便有一坝子,留前后庄子人窜来去往。以前坝子下没有连通,每到雨季,便前后庄断行了。刘晓天做了村民小组长,便管了闲事,他缠着胡中來,从乡水利站搞来了水泥洞子,埋在坝下。这便有了好处,把汪塘的死水变成活水了。
对于这一点,桃源的男女老少都很高兴,即便那刘二邪有不满,但是被刘晓天给强制住了,也没什么办法,时间长了,也便服了。人这种东西,就是这么怪,心里没有对手时,张狂上天,一旦遇到越不过的大山时,不邪恶也能行。刘晓天在庄里提倡栽多种多样的杂树,过去杨树一木独大,一到春天便杨树花肆虐的情形没有了。被花絮恼着的其他庄子也想学桃源,可是没有一家先动手,就这掠着一直到现在还是那个样。于是,刘晓天又成了人们议论的人物了。
谢红也耳闻了一些风语,她心里也甜滋滋的,有时候,她细想去,也觉怪怪的,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象老爹。自已做月子时,冬天洗尿布,全是他敲开冰窟洗头水,再拿回用清水洗两遍。毕竟是男子汉,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细处,她只要一张嘴,他马上就满脸愧疚似的把事情做了。最后,她爽性不说了,可是她一做,只要被他看到,马上也过来帮点,如果是吃力的活,他就撵开她,自已做去。说实在的,她打心眼里喜欢自已的这个男人。感情上,虽然十几年下来了,一切如初。大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他总是向她掏问办法,就象咋天那哭丧棒事,他是有火气的,但是他还是听了她的话。
院门前这莱地,谢红买来了无滴塑料薄幕,又买来了无节竹子,想搞一个三四分地的大棚子,种些反季节的蔬莱。刘晓天是全力支持,你看他里外忙窜的,羽绒服被他甩在一旁,太阳要落山了,塑料薄幕还没撑上去,偏偏这个时候,王茂杨来了:别搞了,照这阵势,今晚你俩加夜班也弄不起来。
我看也危险,谢红也设信心,因为天时短,还有这么多工序:干脆算了,明天再做。
刘晓天好象还意犹末尽,谢红已把羽绒服拿过来了:穿上吧,不要再冻受凉。
一点也不冷,刘晓天把羽绒服披着。
到底岁数小,火力大唉,王茂杨戏谑道。
你个死相,你大,刘晓天斜睨了他一眼。
还能不比你大吗?王茂杨立刻反驳道:我们几个人,数你最小,这个你赖不掉的。俗话说,一岁年纪一岁人,你小子看上去总比我们又年轻又壮实。算是谢红有眼力。
得了吧,再说,我尾巴要翘上天了,刘晓天边收拾东西,边又对谢红说:今晚弄两个莱,我们好长时间没喝酒了。
打住,打住,王茂杨赶紧摇手:我来的目的,是让你俩去我家的。
去你家,今晚有人?
胡文胜在上海回来,上午在街上碰上,说好今晚来我们聚聚的。
这小子,鬼影似的,年上偶尔闪一回,是很难遇上他。
他指名道姓一定要把你俩都请去呢!
好啊!刘晓天闻言大喜,我们几个同学没有十年也差不多了,没在一起聚过,这回聚聚也好!
我不去,谢红一口回绝道:我还带小安子呢。
把小安也带去,王茂杨建议道。
不行,我说不去就不去。
谢红的态度让刘晓天感到很奇怪,他扭头看了看谢红。心想,这种态度会不会让王茂杨很难堪呢。
谢红大概是看他的想法了:茂杨,我真的不能去,如是白天还行,晚上,你晓得的,老爹要去看猪,晓安离我是不行的,他晚上衬不了多久就要睡觉,不方便。
也好,王茂杨笑道:不要说,我没喊你唉!
怎么会呢,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谢红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快。其实,中午,在街上,她已见到过胡文胜了。一身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完全没有了少年时的纯朴实在了。
开着大众牌轿车,在她身旁停下来,她还没在意呢,就听身后有人喊她:哟,这不谢红吗?
她闻声转过头来: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是你老大人啦,这些年不见踪影,跑那儿发财去了。
发什么财,胡文胜下得车来:包点工程干干,一年弄十万八万就行了。
口气不小吗,我们多少年下来也没你一年挣的多。
那你当初要选择我呢,胡文胜信口开河道。
谢红对这话也没往心里去,因为毕竟从小在一个学校读了七八年书,玩的并不坏,还很要好,这类肆无忌惮的话也属正常。可接下去,她便不高兴了。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他,除了比我帅一点,我看不出他那里比我强,还有多读那两年书,那又有什么鬼用。现在这个社会,有钱就是大爷,我有钱,你看,我车里这女人,天天要跟着我。
不要说这些没劲的话了,胡文胜,谢红脸上已没了笑容:过去的事已过去了,它不可改变,也无法改变。
可以改变,只要你离婚,我就把车里女人赶下去,并且,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给钱给刘晓天作为补偿。
你说什么?谢红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去的那个胡文胜怎么变得这样无耻,并且说话一点节也不打。如果说,以前那是不喜欢,那么现在便是讨厌和鄙视了。
胡文胜,我们是老同学,今天,我就当你醉酒了,昏头了,没说过刚才那话。并且,我提醒你,最好闭起你那臭嘴,刘晓天可没有我这容忍,如果你胆敢信囗雌黄,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
要不是这事,王茂杨来请,谢红一定会去的,有了这层疙瘩,她当然不去。本想把中午这事对他俩讲,然而转念一想不行,人这东西,一但有了成见,酒犯心头病,说不定刘晓天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她衡量再三,还是随它去吧,他胡文胜应该懂得刘晓天在乎升么,否则皮捶也是活该。
晓天,少喝一点酒。
知道,刘晓天点头应声,而没有谢红压阵的刘晓天会不会山洪暴发,胡文胜是不是真的会不识好歹,还请往下看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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