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有两件事让我重新考虑到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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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我本家的大爷去世了。那天上午到岱庙东墙的胡同去奔丧,看到了好多好久未谋面的本家长辈,他们都老了。到灵堂鞠躬时,哥哥嫂嫂还有姐姐哭得泪人一般,这幅画面让我想起了我父亲去世时的场景,心里难受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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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婆婆因眼疾住院,我陪床。晚上躺在长椅上,婆婆鼾声渐起,我却久久不能入睡,我怕婆婆的眼疾不好治。
婆婆自年轻时嫁给公公,一直过着比较清苦的生活,这几年因两个儿子生活越来越好,日子才滋润了许多,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们做儿女的都希望婆婆和公公身体棒棒的,因为有他们在,我们永远是孩子,永远长不大,或者说有他们在,我们不觉得自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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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后,在走廊里眺望远方,听到楼下120急救车的鸣声,心里起了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最喜欢的那段话: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
你和死亡好像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都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
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我很庆幸,我的妈妈还在,我的公公婆婆还在,我的“帘子”还在;我的“帘子”还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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