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妈妈视频,她和我吐槽因为非洲猪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猪肉了。一边感叹妈妈好像又幼稚了,把自己说的很委屈,一边打开某宝买了几袋猪肉脯给她。
我就没有这种烦恼,呼和浩特的居居们一切都好,我也一切都好。
是有一点远,虽然都在内蒙古,可我却是离家千里了。火车要十七个小时,飞机要将近两个小时,1169公里,每一公里都是我的思念与牵挂。
应该有很多如我一般的人,在每一个受到委屈或者莫名低落的日子中,在那些漆黑无眠的夜里,想念家里的一切。
最近呼和浩特又降温了,很冷,连宿舍那个来自几乎是祖国最北端的的最抗冻的姑娘都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其实按理说,东北是比西北冷的,可是神奇的是,当东北与“家”这个概念联系在一起后,就连刮在脸上会疼的风,想起来都是温暖的。
有的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连家那边的铁都是甜的?要不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真的想舔一下试试。
天气一冷,就会不自觉的去寻求一些暖意。
手里捧的一杯奶茶,在给我带来卡路里的同时,也会给我带来表面的温暖和一种小确幸。但是心中的暖的获得,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汪曾祺先生的这句:家人围坐,灯火可亲。是我能想到最温暖的场景。与家人在一起,就算只是聊聊天都是幸福感爆棚的一件事。
也想营造出一种在家的感觉,于是就很注重仪式感了,那些原来不怎么过的节日,都要一个一个过:端午要吃粽子,中秋要吃月饼,冬至要吃饺子。
可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实在是太想家里的那口饭了,妈妈煎的蛋都比外面的好吃。
对了,最近还很想来一碗抻面来着,可是这里没有。
如果有人问我:迄今为止,你最难忘的场景是什么?
我一定会有如下回答:最难忘的场景啊,那一定是在火车上,2018年7月12日。窗外是落日余晖映照下的科尔沁草原,耳边充斥着与其他地区不同的“通辽兴安盟”式蒙语和大碴子味儿的普通话。
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很好看的金色的光。那是夕阳给的,也是“家”赋予的,大家身上的光一定是因为与“家”相连,才被镀了一层金边。
那是我第一次自己坐火车,一路向东,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理解了“归来”的意义。
提到“家”,马上会想起那座十八线小城。真的很小,留不住人那种小。
至少我认识的,我们这一代人很少有人想在毕业之后回家工作。理由有千万种:大城市机会多、这个城市气候好很养人,甚至有人说为了下一代创造条件。
反正都想往外走,都想趁着年轻拼一拼,我也是。
苏轼说,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心安处,吾心安处,不过只有那一个小地方,有爸爸妈妈的那个地方。真的会有幼稚的想法,想要一切都回到原点,以一声啼哭,回到从母亲身上坠落的模样,我不会长大,他们也不会变老。
可是时间最是无情,比如说现在,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在我的指尖流走了。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啊,我们在一个别的城市居住的时间,会超过这个“家”。或者说,那个时候,可以将其称之为“故乡”。
是地域的故乡,安放身体;也是心灵的故乡,安放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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