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
前几日返寒,下了场雪,我本已褪去棉衣,着了一件轻薄小袄,略略有些伤寒。一直不见春来,立春早过了,春分也将来,我这么计较节气的人,却忘了此时此处,春风不度。
但你知道的,我常常翘首以盼,看门前的树,天真的希图看着看着树就乖巧的发芽、开花或者蟒绿色淹没。我更希图,透过葱郁剥离的花或者叶,溜下来条条被过滤的阳光,那阳光里有你月白色的温暖。
某:
你月白色的温暖,绕指柔成一汪秋水,刚毅挺出一脉丘山。
隔山望水我们的情,你稀时为此苦恼,而我,庸人自扰,常常觉得撑不长久,自然夭折或者非自然死亡,竟是等待发生的事。
难得,竟是一年光景了。
还是那么遥不可及,无处逃遁的空间距离。
却是那么一衣带水,回眸便是你的对望。
某:
你的对望,使我出走的步子难轻盈,使我归来的心境难平伏,使我这段尘埃飞扬的征程掩不住儿女情长的牵挂,使我,使我,使我竟变得这般磨磨唧唧、扭扭捏捏、嘤嘤切切。
毕竟,我们一年光景了。
一年,时间上可以消磨当初意气风发所许下的诺,空间上可以推诿如今两地闲愁所生出的悲,一年那么长,可以发生厘不清的偶然,可以邂逅梦幻似的机缘……
你竟坚守,磐石一般。
某:
磐石一般,不可撼动的你的勇气,赳赳然来自何方?
来自初见时的抽象升华,抑或是再见时的一眼万年?来自过往的不可割舍,抑或是将来的不可弃离?来自自我的独断笃定,抑或是路人的纷纷建言?
某:
消失殆尽我的忧伤,汹涌蓬发我的相思,你可感知?
我长时间的伏在我那扶绿若干的书桌上,或写或描,思维里你的浮现竟收拢不住灵感的外泻,不知疲倦,诉我衷肠!
某:
诉我衷肠,唔言一室。
与君相知,无谓流年。
某:
无谓流年,无谓生离。
不过是千山暮雪,不过是孤灯只影,不过是几回寒暑!
某:
几回寒暑,消得春秋。
相思,亦别有一番滋味。
因空间张离,我方知你好,延展两头的寂寞的路,我风雨的归程扑朔迷离。念此际,你或慵倦卧着小憩,那条素花小被已轻盖于身,或,正在路上慢慢走,步子匀停又欢欣。
某,谢我们的隔山望水,谢我们的迢迢昭昭,谢我们的人不在、楼空切,甚谢我们的坚守,以及我们的不离不弃!
某:
不离不弃,不离不弃!
我知、我怎不知!守着一份念想,路两端的你和我,欲把秋水望穿。
变成风来吧!变成雨来吧!变成飞扬的千堆雪来吧!入我相思门,入我酣眠梦。
不消来年花开,定不负相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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