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唐唐抚摸着怀里的甜甜,不忍心低头看它,在心里道:现下也只好委屈一下甜甜了,乐乐和花花是不能动的,野鸡一只没留,已是很不理智,总要留两只野兔,指着它们能生一窝小兔。
岁月匆匆,转眼又是三月余。
二人生活变化不大,功夫各有长进,李齐言从杂物间里找到了千里绝尘的本子,偷偷练了起来,被唐唐发现,冷战数日,后不堪寂寞,更不堪自己洗衣做饭,一番赔礼道歉之后,无果。最终以空桐山独门内功心法相赠,终于重获唐唐的宝贵友谊。
值得一提的是,一个月前,李齐言捉了一只小梅花鹿回来,活的,二人高兴坏了,合计着怎么吃,可小鹿又瘦又小,估摸是经不得爆炒清蒸烧烤炖汤卤煮风干红烧十八般折腾,二人又奇迹般地达成一致:养肥了再吃。是以小梅花鹿苟活到了今日。
梅花鹿虽小,却很能吃,自家山坡上的青青草地,唐唐说不能由它糟践,于是李齐言每日都要到隔壁山头放鹿。隔壁的山头树木也比较稀疏,当年唐唐的爹娘造房子,以及后来砍柴,都就近砍的隔壁山头。
这日清晨,李齐言又给唐唐吵起来,被催着去放鹿。要说唐唐,跟着爹爹娘亲这些年,本事没学到几成,倒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李齐言可谓不胜其烦。
李齐言打着哈欠出门,扛着梅花鹿施展轻功爬上山,想快些将鹿拴在树上,自己在旁边的树上靠着再睡个回笼觉,等将鹿拴好,睡意早已全消。
李齐言靠着树坐着,树木虽稀疏,但也将自家山坡上的木屋遮了个七七八八,这座山在木屋背面,看不见天台,能看见唐唐房间的窗户,唐唐有时候会开窗向这边望一望,早饭快好了就站在窗口摇一个传音极为不错的铃铛。李齐言就将鹿换一棵树拴着,下午再来将鹿牵回去,有时中午还会来再换一棵树。鹿儿实在能吃,多换一换树好让草秃得慢些。
李齐言靠坐在树下看着木屋方向,太阳已经完全升出了地平线,星星点点的光在树林中散开来,鹿儿安静地在不远的树下吃草, 夏天快要过去,早晨的温度很是宜人。偶尔,唐唐也会跟李齐言一起来放鹿,唐唐年纪小,干什么都有股新鲜劲儿,放个鹿也折腾个没完,明明人家鹿儿自己吃得好好的,她非不让人家吃,逼着小鹿吃她从地上扯下来的,小鹿嫌弃地别过头,被烦得紧了,都学会用嘴或用蹄子推开她的手了。唐唐这人无聊得紧,无聊的人做事情耐心惊人,小鹿最后竟也被折磨得认命般吃她扯下来的草,她扯得还不快,小鹿等得很煎熬。
李齐言不像唐唐那么无聊,他懒得出奇,总是靠坐在树下或干脆四仰八叉地躺着,从前还会看看唐唐又整什么幺蛾子,后来发现唐唐这人什么无聊事都能一个人玩得津津有味,遂渐渐习以为常,彻底失去瞥一眼的兴趣。
李齐言正闭目养神,想一会儿千里绝尘,想一会儿唐唐,唐唐其实长得很漂亮,假以时日,定是个十足的美人,可惜太小了,十四岁,其实也长得有点模样了,李齐言脑海中浮现唐唐薄薄一层丝绵衣裙下胸前的隐约轮廓,纤细的腰,光脚跑在草地上的雪白脚踝。
“你在想什么?”
李齐言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唐唐正凑得极近地盯着自己看,李齐言退无可退地往树上靠了靠。
唐唐一脸探究,问出了一个极其值得思索的问题:“你脸皮那么厚,竟然还会脸红?”
李齐言偏过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没好气道:“太阳晒的。”
唐唐抬头望了望,一脸你没救了竟然撒这么烂的谎的神情看着李齐言,了然似的摇摇头。
唐唐一双眸子忽然亮晶晶的,唇畔划过一丝调皮的笑,唐唐竟然勾住李齐言的脖子坐到了李齐言腿上。
李齐言一惊,睁大了眼睛。
唐唐笑意更甚,凑到李齐言耳边问:“你是在想我吗?”声音里竟还有开心雀跃。
李齐言似惊似喜地扬起眉,心中暗道,这丫头竟然对我存着这般心思,不过倒也合情合理,大侠我走江湖的时候,投怀送抱的姑娘可不在少数。
李齐言靠坐在树下,唐唐侧身坐在李齐言腿上,细白的胳膊勾着李齐言的脖子,李齐言微微低头,二人四目相对,唐唐眼中柔情万种,李齐言目色渐深。唐唐衣袖宽大,早已垂到地上,李齐言感到勾着自己脖子的肌肤凉而润,领口倒还整齐,只是唐唐胸前两团长得实在不慢,已经很有形状,随着唐唐的呼吸一起一伏。
可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李齐言渐深的目色忽然清明,何况,这神情,傻姑娘该不会以为自己在耍我吧,就算耍我,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吃了亏去,真是笨得可以。
李齐言抬手欲扯下唐唐勾着自己的手臂,谁知唐唐突然吻上了李齐言的唇,温热的,湿润的,味道仿佛山中某种鲜红多汁的果子,有淡而芬芳的甜味,唐唐贴着嘴唇轻轻地嘬,李齐言双手仍垂在身侧,似乎惊得一动不能动。唐唐更深地勾住李齐言的脖子,终于含羞带怯地舔了舔李齐言的唇,欲向更深的地方探去。
李齐言仿佛听到脑海中轰的一声响 :他娘的不管了。
李齐言揽住唐唐的腰,翻身将唐唐压在了身下。
二人四目相对,喘息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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