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电影,总有时候会慢半拍。当一部电影大热极具有话题性的时候,我会关注到它。但是,却总是把它记入自己的待看影单中。慢慢地,就是当大家都不再讨论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却突然地涌起了观看这部电影的欲望。
我在2013年的时候就有注意到这部电影,到今年上映前,它也一直在我的电影上映提醒清单里面。然而,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到影院观看。今天,洗完了澡,回到房间,暗暗的灯光,觉得是该看部一直想看的电影了,就打开了在桌面静静躺着的《百鸟朝凤》。
一开始觉得导演的叙事方式太平淡无奇了,叙事故事的架构——从开始就能够猜测到游天鸣会做焦三爷的徒弟,而且还应该是传承弟子,最后当大家都不坚守唢呐时,弟子还是坚持唢呐的结局。但是,导演的特写镜头给的太有震撼感了。没错,就是震撼感。
其实导演有两种很明显的拍摄手法,通过大场面给人的震撼是画面视觉;通过特写镜头,却是给人不可抹去的悸动。吴天明导演更多地在电影里面用特写镜头,特别是几次关于游天鸣的眼泪,这个大家都能够看的出来导演的用心所在——暗示人物性格和预示结局。
其实到最后,游天鸣也没能守住唢呐,那是一份遗憾。物的存在是有时效性的,任何东西都有保质期,过期了不再使用的东西会被扔进博物馆,那里有着分朝代的介绍。现在兴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文献电子化保存,目的只有一个——记录。就如同《诗经》一般,记录下当时的情感表达,只是文辞留下来了,而乐曲却消失了。所以,这些记录,只为了更加完整的保存。
保存是为了不消失,可是原本的风貌、味道终将逝去。这是时间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也是给我们最大的考验。唢呐以后使用的场合不再是原来的场合,因为没有人愿意再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这是时代生活方式变迁使然。唢呐最后会变成一门艺术,变成了只属于少数人的东西,而不再是大众化的东西。这些,都是说书、戏曲等曾经或者正在经历的事情。
我觉得这部电影拍得很美,不凄凉,是因为其中的遗憾。因为遗憾唢呐的没落,所以才会有那种美感出现。有时候美这个东西并不是完。完不一定美,真也不一定美。但是正是因为真实的遗憾,才有艺术上的美感。
正是因为遗憾,才有人会坚守。总会有人继续坚守,将记录者和传承者的身份继续下去,这门艺术才能够继续往前走。至少不会消失,只是不再兴旺,这份遗憾和空落落的感觉,没法去填补,也就成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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