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每逢假期时常出去旅游,天南地北,亲近记录下不少美景,但都没有我童年的记忆令人神往。
那些永远无法寻觅的记忆我四岁到小学一年级结束,大约五年的时光,是在黑龙江省富裕县渡过,父亲当时在那里的一个纸浆厂工作,工厂的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大草甸和湿地,春天,风沙极大,外出女人必带纱巾包裹着头,男人们则带着风镜,即使这样耳眼儿里也都是沙粒,当然小孩得沙眼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了;夏天,草甸里的芦苇和野草比着赛疯长,齐腰高的野草,小孩进去根本看不见影,各色野花竞相开放,记忆中有一种橘红色带黑斑点的花最好看,花叶像野百合,只是花瓣儿向外翻卷成灯笼形状,每每看见都要踩一大把,带回家插在玻璃瓶中日日观赏;秋天,一家人周末要么进山里采野菜,元磨、榛蘑、木耳、黄花菜,晾干储存是冬天的美味,亦或跟着大人带上镰刀、耙子、绳子,推上自行车去草甸子搂干草,带回家码在家门口两侧,每家每户的柴火垛就是一年烧水煮饭的燃料;冬天,北风呼啸,夜晚时常听到野狼吼叫,没什么娱乐,偶尔单位组织放个电影,或坐着小火车跟大人们去趟县城补充点针头线脑,对孩子们来说,通常的游戏就是每到天黑,犄角旮旯,柴火垛里捉迷藏了,唯有掰着指头盼过年,贴年画,点灯笼,放鞭炮最让人兴奋,当然,大人们嘱咐孩子最多就是,放鞭炮离柴火垛远点,别着火。
那些永远无法寻觅的记忆童年的春夏秋冬,即清晰又朦胧,时常在脑海里闪现,每每有种冲动催我去寻找,四十多年后,我去过新疆那拉提草原,河北坝上草原,蒙古科尔沁草原,看过油菜花,金盏花,杜鹃花,都比不上我记忆中的景色美,我避开旅游线路,去普者黑,去坝美村寻找原始的自然风光,但都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前几年我读迟子建的散文,“我的梦开始的地方”,那里描写的大兴安岭的景色,仿佛似曾相识,和童年的景色相似,顿生亲切之感,但又不太一样,不由感慨:回去的故乡,回不去的童年记忆。
那些永远无法寻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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