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成长,但是成长之后再回头看曾经走过的路,感叹的不是“啊,原来我以前那么聪明啊!”而是“靠,我以前真特么傻逼。”
小学初中的时候,和其他女生一样,以追逐、“殴打”、欺负男孩子为乐趣,高中的时候以犯花痴为乐趣,这些过往在大学看来简直不堪回首,恨不得把历史抹去,围绕着的羞耻感和记忆中被放大了无限倍的笑脸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骂出声——当年我可真是一个糟糕的人。
高中之前我还都是一个正常的学生,但是中考的失利让我不是被自卑笼罩,反而恰恰相反,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自信心膨胀的人。自习课上旁若无人地讲话吃东西,被纪律委员记到过无数次名字,成绩也经常在班里后三十名徘徊,那时候的自己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看到帅气的学长,居然也敢厚着脸皮去问他要qq号,然后分享给班里其他几个“志同道合”的女生。当时班里犯花痴的女生还真的不多,恐怕只是“物以类聚”,我周围的女生都犯花痴,所以我就觉得全班女生都和我们一样。自大、自私、不知悔改变成了我身上最显著的三个毛病。即使被调到最后一排也依旧没有悔改知心,每一天都把时间浪费在“蹲点”看帅哥上,生活毫无意义。或许我可以安慰自己“高中不都这样吗?大家都这样啊。”但是实际上大家都不这样,除了我,我的好友堆里,有的女生数学奇好,有的女生作文很优秀,还有的女生全面均衡,只有我是一无是处,只是每天重复着一样的生活。可悲的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思考过有意义和没意义的问题。于是到了期末考试,又是一堆功课不及格。
直到度过噩梦一般的高一,选择理科班让我渐渐有些收敛,决心好好做人。那个时候有个男生,长得有些胖,笑起来有些傻,有时候上课听讲的过程中会和他四目相对,本来没有觉得什么,即使想到什么也会以“少自恋了!”来告诫自己。直到后来一个相处得比较好的女生偷偷告诉我“他喜欢你”,我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所以,你们以为要发生早恋了?
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恨的自己牙痒痒。我当时简直就是一个“人渣”!
那个男生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有些憨厚,而且是有耐心很用功的一种人,这正好是爱用小聪明混日子的我最看不起的。如果能穿越,我真的想穿回去揪住自己的领子好好问问:“你特么凭什么看不起用功的人?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聪明又聪明不够,用功又不肯,渣滓!”
已经记不起当时的心里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在之后的两年里,看到那个男生我都是用斜眼,和他说话要么冷冰冰要么大吼大叫,只是因为一句别人不靠谱的“他喜欢你”。
这是我至今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一件事。
那个男生看到我的态度显然被吓了一跳,班里一切风平浪静,只是我们的交流慢慢变少。不,几乎是零交流。
我的神经病一样的行为让我深深地自责,如今想起来,一个无辜的男生因为几句流言蜚语而莫名地被冷眼相待。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我,那他真是一个可怜的冤大头,我必须要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
如果他真的像传言说的,那么我就必须要狠狠抽自己四巴掌了。我暗恋隔壁班班草的时候,没有刻意回避目光,每天在日记里用最肉麻的词汇意淫班草,心里想的是那句当年流行的很非主流的一句话“我喜欢你,关你屁事”,但是对待那个无辜的男生的时候就变成了“你有病吧,暗恋我你怎么不去死啊?”
谁都没病,只有我有病。
几年前的我,不仅性格糟糕,成绩糟糕,人品也糟糕。
如果有机会遇到那个高中同学,我一定会向他说声“对不起”,哪怕他可能都不记得了。
有时候,一步一步的成长,自己没记住,家长没看到,朋友没有参与,但是它一定就藏在记忆的深处。曾经自以为的“骄傲”,要到帅哥号码也好,进过男厕所也罢,或者是顶撞老师,欺负同学,一旦过了骄傲有效期,这有效期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年,或者是三年,但绝不可能是一辈子,过了之后,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生活变回原貌,只会留下一辈子来懊恼、骂自己“看你这傻逼当时做的什么事!”
古人算是说得没错“三思而后行”,在某些决定上可以有效地防止后悔和杜绝傻逼行为。
等到反思的时候,年轻气盛时做的事就会不分先后、好坏,一股脑儿地涌出来,把自己的脑袋团团围住,挤不出喘息的空间。
或许将来回忆起现在,依旧会想骂自己“傻逼”,虽然免不了一骂,但是我会尽力让五年后或者三年后的自己少动点气,少骂两句,多夸两句,毕竟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不一定比现在的好。
我是丁目
在寻找自己的光的路上磕磕绊绊
也希望每个人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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