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自留痕(50)

作者: 雁韧 | 来源:发表于2020-05-22 15:31 被阅读0次
淌着雪浪花,女孩心花怒放。雁韧摄

【2020年5月11日  】今天,一早坐班车去界炮镇西湾村访友。

按照习惯,我每到一条村庄,必定村里村外都跑遍,发现较有特色的事物,都会认真看看,遇上某个村民,又必定主动同他攀谈,以了解乡村的种种生活情况。能够拍摄的时候,我又必定会拍摄些照片。

我在西湾村朋友的家里,同朋友及其家人说了许多话,吃过他们家丰盛的午餐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朋友说:“我成天走圩门,卖冰鲜鱼,没空拿花生去榨油,连种在海湾田的红米稻,收回晒干,都没有打米送点上去给你。我取些米和花生给你带回去吧!”

我笑道:“你就是给我黄金,我如今都提不了几斤了。还带米和花生?不要。”

朋友的媳妇阿秀说:“阿伯,你有心来看我们,怎么好意思让你空着手回去呢?人情道理,都不是这样做的。我开车送你到豆坡班车上落站,不用你出一分力,车到人到物也到,到遂溪车站,那些开摩托车载客的人,就帮你送到家了。”

阿秀人善良,说话也真诚。我说:“阿秀,我们两家人来来往往了四十多年,不拘论这些。我还想到海边去看看,拍些照片,也不方便带东西。”

他们听我这样说,也就不再勉强。阿秀拿我的保温杯灌满了水,就开车送我到豆坡班车上落站。上车后,我给草潭的朋友老钟,打了电话。

一个小女孩,揪着她的裙角,面对大海,凝视着涌来的一波又一波的雪浪花,宛如大人似的,似乎在沉思默想,竟让我有了几分感动。 雁韧摄

下午四点多,我便到了北部湾畔的草潭镇。朋友老钟,接到我的电话之后,早已开摩托车在站前等候。他根据我的意愿,直接将我送到海边码头。

正值休鱼期,禁止出海捕捞,渔港,海湾,停着许多渔船。

老钟陪我走进沙滩,走近海边,我见海水有有点儿浑浊,沙滩边缘有少许青苔,便问老钟:“兄弟,今天的海水怎么这样?还有点儿青苔,杂物?”

老钟说:“今天发西风,这些青苔,杂物,都是海潮从西面的海域冲过来的。等会那些环卫工清干净就好了。这时候,他们正在渔港的北侧清理呢!”

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并说:“兄弟,你家的楼房正在加层,忙得很,我帮不上忙,你先回去做你的事吧,我一个人在这海边走走,拍些照片。你不用花时间陪我。”

自家朋友,知肠知肚,自然不必客套。老钟爽脆地说:“好!那你先在这一带走走,想到什么地方去看看,你再打电话给我!”

老钟开车走后,我就一个人看海,看船,看那些孩子快活地在追赶雪浪花,看人家在木麻黄防风林带的旁边修渔船,看那些妇人坐在网床上补网,说笑。

当我伫立海边,面对大海时,远远地,我就看见了南面那一侧的海湾,许多楼宇在绿树掩映中高高耸立,那些崭新的外墙,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我知道,那地方叫石角,肉眼看得到,要是一直往南步行的话,起码得花上半天的时间,才能到那儿。

石角渔港比较小,属港门镇管辖。我有一个姓麦的渔民朋友,就是石角人。

人生何处不相逢?有时候认识一个人,虽属偶然,可一旦认识,或许就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几十年的友情都不会改变。即使上了年纪,老态龙钟,步履蹒跚,再难相访,只要尚有思维能力,有时候都会念想他。

静静地观看那些停在港湾的渔船,心却一刻也没有平静,遐思妙想,时有生发……  雁韧摄

1977年冬,我在乡村当水库管理员,认识了一位在甘蔗收购站记磅单的北坡青年,自此就来往了四十多年。而那位姓麦的朋友,则是那青年的二姐夫。

这人世间,芸芸众生,谁帮谁,谁又帮谁?还真不可定论。1982年上半年的某日,老麦到我的所在单位,几经打听,找到了我。

我一见他一脸的愁容,便想他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事。我吩咐助手为他倒了一杯水,待他喝过,我就将他带到天坪,同他说话。

他期期艾艾,断断续续,才将找我的目的说清楚。原来他带老婆上县人民医院看病,原以为看过病,取了药,就可坐班车回石角的,不料竟然要留医。不但带来的钱不足以交押金,连吃饭都成问题。

他说:“幸好我内弟日生想得周到,给我写了你的姓名、单位地址,让我有事找你。要不,我们在这县城人生地不熟,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问他需要多少钱?他说有贰佰元就行了。如果用现在的心去想,200元杂杂碎,不算计么。而在那个阶段,对于一个月工资仅仅38.98元的“工作同志”来说,毕竟不是个小数。

我安慰了他几句,叫他先回医院看护好二姐,等会我一定过去,帮他们解决好问题。

他回医院后,我回到办公室。几好草地都有瘦牛,自然也不乏肥牛。我凭着自己随和,真诚的性格,先向同事筹足了200元,到饭堂加了两份饭菜,便匆匆到医院找到他们,帮二姐办了住院手续……

人生的变化,虽然有许多不可预测的因素,但社会的进步,个人的智慧和辛勤的劳作,始终是创造美好生活的主要前提。

2016年夏,当我到北坡乡村访友时,他开车同我一起去了一趟石角,老麦夫妻俩在他们家新建的五层楼内,那宽畅明亮的客厅里,热情地招待我们,同我畅谈了一番,还带我到那退潮后的海滩,看人们挖沙虫,捡拾海贝。

想至此,我便转身到木麻黄林带,坐在一个深蔼色的海石上,拿出手机,为蒋坤元老师的小岛,写了一篇帖子《雪浪花  心花怒放的孩子》,附上刚拍摄的几张照片。

傍晚,老钟开车同我先后到长洪、下六旧庙一带海湾拍摄。然后将我送至下六镇,他始返草潭。

夜宿下六汽车站招待所。倚床作此日记,待有空时,再校改发出。

就是海滩上散乱的这些洁白的贝壳,也能给予一个简书作者无限的想象空间……  雁韧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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