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天和老妈聊天,老妈告诉我说,姑姥爷得了肺癌,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家里人已经几近放弃了治疗。
听到消息实在让人震惊不已,难以接受。
难以想象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一下变得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只能靠挂水来维系生命。
姑姥爷大概将近70岁,问过老妈具体年纪,可还是忘了,到了这个岁数,对他来说意味着很多,就像被关押进监狱里的犯人,生活中的很多已不再由他自己把控,安享晚年的时候遇到了这种情况,有些残忍。就像没有被关掉的水龙头,哗哗的溜走,总有股说不清的悲痛。
和姑姥爷接触最多的也仅仅是小学时期住在他家的那几天,之后再没有见过几次,跟他的交集实在不多,了解很少,所以没有爷孙间的那种浓厚感情。印象中的他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头发黑白交错,留着一缕短胡子,总会说一些甚至做一些不被大家认可的事来,我想这可以归结于他上了年纪,糊涂了。
经验貌似是与年龄相挂钩的东西,上了年纪的人仿佛有更多的话语权,走过更多的路,看过更多的风景。姑姥爷和其他稍微上了年纪的人一样,爱唠叨,在他家的那段日子总喜欢向你传道解惑,跟你讲话的时候时刻注视着你,他希望看到你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样子。
生老病死,是我们每个人都不想面对的事,人们甚至很多年轻人常常称道自己变老了,青春不再,当然当中的年轻人更像是自黑和调侃。但不管怎么说,当它真正悄无声息的来到时,总是搞得我们手足无措。
死亡本身并不可怕,物种的迭代更新本身就是大自然自打诞生就定下的规矩,是我们每个人都已经接受和面对的事实。而它的可怕在于它的冷不防,毫无征兆,不发布精准的预报让我们的大脑去过度,去平和、委婉的接受它,它可能出现在某一个难以预料的时辰与我们迎面相撞,生命就此虚无缥缈,戛然而止。
而这种时候,人往往更能追忆到生命的美,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泛起涟漪,激荡着,四散着,回味着,从前的生活就此变的美好。
记忆深处的缺憾全部像泡沫一样浮出水面,格外乍眼。内心中无法逾越的鸿沟,此刻也变得释然,稀薄了。
我想此时的内心比在千锤百炼之后所呈现的貌似更加润泽,富有力量。在死亡面前,一切都变得通透和纯粹,更像婴儿一般,单纯也明朗。
死亡,有时更像是一堂需要付诸代价的无法拒绝的必修课,教会我们珍惜眼下拥有的美好。
邻近傍晚的温和阳光肆意的倾洒在这片土地上,步履不停的人们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多有笑脸。希望在这个繁杂的城市,疾病永远远离于你,你的灵魂总能被安放的清澈、芬芳。
祝好。。。
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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