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画向日葵,却买了盆三色杜鹃连同一幅杜鹃盛开的画送给凌霄;原来的那盆不知怎么萎了。
凌霄就是株漫山遍野蓬勃灿开的映山红中的一棵,娇小普通却尽释生命的绚烂。
我常在角落里一边听曲子一边看她颠着罗圈腿招呼客人安排房间记账算钱扫地泡茶。
足疗馆有八个足疗按摩师。四十多岁的兰姐年龄最长,英子刚来处于学习阶段。
角落里那个羞涩的小男生是谁呀?兰姐笑着问凌霄。
一个……远房亲戚。
不!我忽然说,我是她弟弟,她是我姐姐。
噢?是亲弟弟还是小弟弟?兰姐的笑更加意味深长。
就是你想的那种弟弟。我红了脸小声说。
贫嘴!凌霄过来拧了下我的鼻子,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我的心忽然无限快乐起来。
十八岁的英子常摆出各种造型让我为她画像。
我委婉地拒绝,不愿意为她画。
偷偷的我会为凌霄画,在她微笑或凝眸沉思的时候。
我往往捕捉到了她微蹙的眉轻声的叹息和遥望门外繁华城市及城市上空浩瀚星宇时的茫然。
我的心猛一缩,又感到周身的毛疯草似地拔节,我心里的灯盏盏熄灭。
不由看看门外,城市的街灯也正盏盏熄灭,毕竟已是夜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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