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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雄鹰在喧闹的城市上空盘旋,在菜市场上空盘旋,众人惊讶,哪里来的塞外雄鹰,我隐隐感觉有一种不祥之感,赶紧将在水泥场上与人交谈的妈妈拉进走廊,前脚刚跨进店铺的玻璃门,只听划破空气的“嗖、嗖”声由远及近,由沉闷到尖锐,接着“啪”的一声,一堆血肉模糊之物黏贴在妈妈刚才站立的地方。
血污散开,一柱状物体立在血污中间,水泥地面有裂缝,血水往里面渗,看厕所的七旬大妈平时最爱吃鸭嘴,她一眼认出,并惊呼,呦,这么长、这么尖的鸭嘴,砸到人,非死不可。我和妈妈相视而惧,后怕不已,为缓和尴尬气氛,我笑了笑,说,妈,我救你一命啊。妈妈居然也笑了,她躬腰向外斜望,见另一只雄鹰已飞走,她指着天空说,我属鸡,嘴比他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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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幢尚未落成的摩天大楼装墙体广告,从第32层开始往下装。坐大型升降梯上去,无围护。林羽靠边站着,30层时,升降梯电压不稳,突然颤动了一下,林羽被颠下去了,而站在30层脚手架上的林羽老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嘴角微微一笑,我们都吓呆了,赶紧下楼查看,下得楼来,不见人影,许久,林羽从楼梯口缓缓走出来,他说他被防坠网兜住了,无甚大碍。我抬头往上看,楼高入云,却看不到防坠网的影子。
3
校园里,与李梅初识,一天,我们同行,人群中,她想牵我的手,但怎么也抓不住,最后还是我一把将她的小手捏住,她疼的“啊”一声。随即,我带着她一顿狂奔,进到一个建筑物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有陈年霉味,顶上高高的悬着昏暗的灯,墙壁是深褐色的木板。走廊连着走廊,有各种分岔,走廊两边是整齐对称的单间,单间里的家具是深黄色木制,有不明不暗的吊灯,有床铺,还有看不清面孔的人。
我在拐角处的一扇窗户往外看,原来所有建筑都是长了脚的,像机场的廊桥,可以移动,更像哈尔的移动城堡,可以飞翔到任何地方。
醒来,嘴角还挂着口水,金黄色的夕阳移到了最后一扇窗户,赵汀阳的《论可能生活》被我压在脸下,红黑两色的封面像一块巧克力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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