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10分,陶陶终于睡着了,母亲房间的灯还亮着。我推开门:“咋还没睡呢,妈?”“我在看你的书。”母亲回头一笑,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手里还拿着放大镜。
母亲看的是陈意文所著《家庭里的正面管教》,下午我躲开陶陶读书时放在她的床头的。
母亲已经七十岁,却依然在帮我带陶陶,每天想着法子陪着陶陶玩,引导陶陶学习认识新事物。母亲说,陶陶会玩,所以好带。其实,应该说是母亲带得用心,陶陶才会玩。
因为母亲的用心,陶陶的好奇心总是能够得到保护和鼓励,也总能够玩得快乐和满足。
母亲经常用小车推着陶陶去路边草丛里找“毛狗”。“毛狗”是母亲对狗尾巴花的“爱称”,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名字,还是因为狗尾巴花毛茸茸的样子,陶陶反正是爱上了“找毛狗”这件事。
今天上午天气不错,我和母亲带着陶陶去了附近的河边。那里有一个池塘,有人养了一些鸭和鹅,所以吸引了陶陶,已经和母亲一起去了好几次。
我们去的时候,鸭和鹅在池塘的另一端,我们便决定顺着路去找“毛狗”。深秋的“毛狗”已经成熟,沉甸甸地垂着头,像黑色的麦穗。陶陶抽了一些拿在手里,牵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野蔷薇的果实红了,亮晶晶的,我摘下一些,把枝条上面的刺指给陶陶看,告诉她要小心。野牵牛的种子藏在小包袱里,挂在藤子上,我们摘下它,剥开看一看。热情的苍耳粘住了陶陶的衣服,我拿下来放到陶陶的手里,让她摸一摸。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拿着“毛狗”、蔷薇果和野花要回家了,竟然又有了新发现。几个小灯笼一样的东西挂在树上,红彤彤的招眼。我用“识花君”查了一下,知道这叫栝楼,是一种中药,种子可以食用,主要用于止咳化痰。正好陶陶这几天咳得厉害,我们把那几个栝楼悉数带回,收获了差不多半斤的瓜子。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去河边的另一个孩子已经和奶奶在吃饭了,他们早早就回来了,觉得不好玩。不知道是大人觉得不好玩,还是孩子觉得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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