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总是在眼泪与尖叫中狂欢。
6月,一群又一群的人向空中抛着各种颜色的学士帽,唯独不变的就是帽子下的脸,一个个一样的红润,带着激动的欣喜若狂,缀着大滴大滴晶莹的眼泪。
7月呢,混合了太多各色的灵魂,从6月的尾巴尖上轻盈地滑落,不偏不倚地掉落在城市上空。好多烧烤的烟向上飘起,去够微弱地发着光的星星,啤酒的泡沫和大海的泡沫翻腾在一起,尖叫声割向了彻夜不眠的霓虹灯火。
8月,还没来。但看看记忆里存着的过去,一大群陌生的灵魂走了,另一群来了。火车站、飞机场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着,但会恰好填满每一处缝隙。这个城市,从不缺人。
我不是这其中的一员,至少,现在还不是。夏天未免太聒噪了,我一直没有真正的体会到其中的乐趣。透过房间的窗户看着被高楼划成的几何图案的纯蓝色的天空,上面的云被太阳晒得慵懒,一动也不动。写字台上的方程式被白炽的光打的模糊化掉。听不见外面的知了,却听得了手腕上秒针的走动,清彻地提醒着时间的流动,弄的心底一阵慌乱,然后把它匆匆地埋进枕头下,随后是一片冗长的沉默,然后是开的十足的冷气从空气间挤过。
坐在地板上,面向冰箱,用勺子挖着一大块一大块的西瓜,背后漾着冷气。心里很满足。
夏天来了,夏天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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