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除夕很特别,对惠来说是这样,对我亦然,这将让我终生难忘。
年三十这天晚上,我和老公早早包好饺子,收拾停当,一家人坐在电视机旁,欣赏一年一度的迎春晚会。孩子们吃着零食,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这时,善良的儿子忽然问我:“不知道惠这个春节怎么过?”
是啊,他的儿子出事了,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这个春节他只好一个人过了。儿子不在身边,孤家寡人的,那种凄凉是我们不能感同身受的,越是过节的时候,他会越孤单,今天还是春节。
想到这,我发去了问候:惠,儿子问你怎么过?
因为惠经常夸儿子,也会传授我一些管理男孩子的办法,儿子对他有好感,惠的情况,儿子经常问起,我如实告诉,他是知道的。
惠回到:告诉孩子,叔叔在朋友家过,谢谢小哥了。并告诉我:大年初二的时候,我会给孩子发红包。
平常他这样称呼儿子:小哥。也许是他们那的叫法吧。我没追究过这个叫法。
“这样也好,我们就放心了,红包嘛,我不会收的”,我的心舒展开来,告诉他,我们在看晚会了。
知道惠除夕不是一个人过,心情自然轻松了起来,这次看晚会专心多了。
十点半左右,正在看晚会,惠发来了消息,打开一看,是几张照片,我着实吓得不轻。赶紧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喝醉酒,跟人打架了”?”被人打了?报警了吗?”我语无伦次。
惠没有回答。我把可能想到的情况,乱猜一通,又发去问询,可是久久没有得到回复。我的心悬了起来。
就这样心不在焉地看着晚会,后来,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一段视频。
之前的照片,头上有伤,脸上有伤,可是因为照片里光线太暗,只能看到这个。
现在这个视频,说是在医院。头上,眼睛部位,嘴上都有纱布包扎。
我很担忧,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回答,反而又脾气暴躁地朝我一顿狂轰滥炸。为了缓和气氛,我开玩笑说:这包扎技术不怎样嘛。可想而知,他的坏脾气又来了。
谁让我跟他结缘,谁让他无处倾诉,只能在我这发牢骚呢,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等他情绪稍稍稳定下来,我告诉他:处理好伤口,早点休息吧。这一说,又激怒了他:在医院,怎么休息?
我又讨了个没趣。不再吭声了。他又发了一顿脾气,见我没回应,这才消停了。
看到他情绪烦躁的样子,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今天是除夕啊,可他却是这样度过的,也搅了我的好心情。
想起去年除夕的时候,他给我发来花城的夜景和花市的盛况,让我和孩子们看到不一样的花城,让我知道了外面的世界,让我知道花农们在除夕这一天还忙着做生意,也让我知道了一线城市跟我们这除夕的差异。
可是,今年的除夕,惠过得却是如此狼狈,也让我跟着过了一个不一样的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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