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刺桐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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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下漏日光,疏疏落雨凉。
本来我是在这块平坦的凉凉的石头上打盹,旁边一棵老树正好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我懒懒的晒着太阳做着一个美梦。
大雨骤然袭来,落在我耳朵上,身上,惊的我颤了一颤,心里想着,这盛夏的雨,真是龙王任性的脾气。又正想抖落落在我毛茸茸的衣服上的雨,想着,这一赌,亏大发了。
我使不出仙力来隔绝这雨湿我身,抬头,似乎是一张眉角分明,甚是好看的不知哪家漂亮小姐姐的脸。逆着光,有些模糊,伴随一个高瘦的影压下来,还止住了滴在我身上的雨。
白露浮尧酒,江南一路酒旗多。
对,我是一只猫,叫浅小黑,前些日子我和深小白溜到人间游玩,江南景色正撩人,我俩正坐在一家酒肆喝酒,对面楼阁隐约透出一只纤纤玉手,我瞅的入迷,半推半隐的窗户突然打开,面容盈盈一笑,这一笑可酥到了我。
我回过头来,兴致一起,同深小白打了个赌,说只要他喝了那十二罐尧酒且不醉,我便化一月猫身,且绝不使仙力,无论用何种无赖的法子,我一定会钻进对面这不知谁家小姐的闺房寝榻,若此志不得,我便在洗澡的时候给他搓一个月的背,谁晓得他喝了二十四罐,不仅没醉,还带走了十二瓶竹叶青,我带的银子不算够,还用身上的毛变了几锭, 亏,想想,还真亏。扯毛的时候,眼泪都给我疼出来了。
我抬头的时候,这人把一把伞放在我头上,我蹲在伞下,没有移步,心里筹谋一个盛大的“阴谋”,对,我要去那姑娘的闺房,还要爬进她的寝榻,还要摸她的红酥手,喝她的黄藤酒......
滴滴答答的雨不知在何时停的,我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晕,是在一个全是红色的房间,这红色又刺得我眼睛生疼,床榻上杯子下是的木托盘是红漆染的,我撑起身子看这屋子里的摆设,也是红的,大红布上摆着两个杯子,装的酒,我凑着鼻子闻过去,这酒香像极了竹叶青,咋一惊,大红喜字高高挂!
喵呜~谁家办喜事?!我怎么在这个房间里?那个对我笑的姑娘呢?!捶胸顿足一阵心痛。啊摸摸自己的身,胸?腿?手?是手摸的?完了,我什么时候变回的人身,完了,我的赌约,完了!我!要!搓一个月的背!
这房间门被推开门的那一霎,我石化!
这不就是熟悉至极的深小白的脸吗。
“深小白?!你搞什么鬼?你结婚?和谁成亲呢?请我喝喜酒?”
“说什么这个赌也不作数了,你的背我不搓了!”
蒙圈状态的我一连串说了好几句。
带着邪气的深小白总算是发话了。
“这可不行,不是都言,君子一言,驷匹马都追不到的吗?”
深小白随即又是一笑: “我这背你还是要搓的”
“你不是带着竹叶青走了吗,怎么回事”我甚是疑惑我怎么就在这儿了。
“浅小黑,你知道,人妖是不可以相恋的吗?”
“我知道,我不恋,我就看看那姑娘的闺房,寝榻暖不暖”
“浅小黑,你是什么?”
“我是一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猫啊”
“你看你是猫,我也是猫,所以,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你是什么意思”
“浅小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深小白吗”
“我知道,小时候我奶奶不识字为了区分咱俩,一个黑毛,一个白毛,然后你就叫深小白,我就叫浅小黑了”
“不是,你真以为是你奶奶不识字?她是给我们取的是情侣名呢”
“情侣名?”我疑惑脸。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晕吗”深小白发问
“?”我震惊脸。
“我看你低头想是在思考啥,雨又大,我给打晕的”深小白认真脸
“丫的,你打晕的!”我假装扶头作势假痛。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深小白温柔起来开始说
“相传远古时候,男原始猫和男原始猫每隔一段时间就相聚在一起,如果男原始猫看中了某个男原始猫,就会用木棍把他打昏,然后背他住的山洞里,这是最早的“入洞房”,所以结婚的“婚”字就是有一个被打昏了......”
“你!你篡改剧本,明明是男原始猫和女原始猫”
“你是男猫嘛,故事是给你讲的”
“所以,你把我打昏?你想对我干嘛!”作势假装拉紧领子
“浅小黑,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了,我怕你拒绝,我怕你真跑到别人姑娘家的寝榻上去”
“所以.....你就不问我意见就把我打昏了?!”
深小白:“浅小黑~”
浅小黑生气状:“……”
深小白:“浅小黑~”
浅小黑生气状:“……”
深小白:“浅小黑~”
浅小黑还是生气状:“……”
深小白:“浅小黑~,我给你读诗好不好”
浅小黑还是不言。
深小白:“浅小黑~,你听这一句,关关雎鸠,捉回来煮粥……”
浅小黑:“好了好了”
深小白:“好了?你愿意从了我了?”
浅小黑:“是粥!是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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