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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罐抢手,如日中天,能够理解的了,也算不足为奇吧,出乎意料的是,蛋的身价竟然跟风蹭热度的,也让人欲高攀不起了,这让挺着个大肚,己是怀孕有八九个月,天天蒙床被子,地也不下,只是盘古币玩的傻妞同志,始料不及,是倍感失落,感慨有万万千千。
小六子,你回来了,来,过来,你看看我手上的这几枚贝币好看吗?
真好看。
漂亮吗?
漂亮,真漂亮,跟你一样漂亮。小六子低声嘟喃着,天天一回家就这几句问话,都问了一千零八遍了……
那你拿去,给我从丹丹那,淘换些鸡蛋回来。
啥!?小六子有些懵,用于扶住了门框,改套路了这是?他在寻思,按昨天以往,对话的路数应该是,真的漂亮。嗯。那好,那你多弄些贝币回来给我。嗯。嗯。好亲。嗯嗯嗯……
发啥子愣了, 小六子哥哥,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好,好的……一听这傻妞叫哥,小六子便是一激灵,这是表示傻妞同志不高兴了的专属用语,条件反射下的小六子忙一口应承。
小六子哥哥……小六子哥哥……小六子哥哥。傻妞如此喊了三天,终于是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个瓦罐,兼里面满满一罐的蛋。
盘它。一样的手法,一样的温情脉脉,只不过盘的对象,由贝币改成了蛋。
看着傻妞总算了正常了下来,消停了,不再叫哥了,小六子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傻妞一脸恬静,抱着瓦罐,抱着一瓦罐的蛋,生怕别人偷去了似的,还一起蒙着被子,一起熟睡的模样,小六子先是露出了会心的笑意,然后又皱起了眉头。
这段时间,小六子心里其实很烦,是的,很是烦燥,看着这傻妞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这烦躁越发是惹得小六子,觉都无法安睡。这可咋整呢?
这心思又不能跟别人去说,说出去,怕是会引来塌天大祸吧,会引起公愤,怕是会被族人们剥皮抽筋的吧。可自己不这么做,自己心里这关,又实实得是过不去,怎么办呢?小六子大半夜的在地上走过来走过去的,拿不定个主意,愁人……
这一天天的,度日如年啊。
生了,生了……这天,小六子刚一进门,躺在床上的傻妞,欣喜若狂乐不可支,满面春风地便朝他大喊。
什么,生了?小六子的脸立刻变得煞白,一副凶狠狠的模样把傻妞给吓着了。
小六子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二话不说的小六子,冲到傻妞跟前,一把把她身上盖的被子给掀飞了……
什么东东了这是,不是生了吗?这生的是什么玩意?小六子呆子,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搞懵了。
一群光不滑丢,身上还没长几根毛的小玩意,叽叽叽得不停地朝小子叫唤。
小六子哥哥,你把我吓着了好不好,你这是怎么了,凶神恶煞的……
哦哦,没事,没事,小六子遮掩着说,原来不是你生了啊,吓了我一跳,你这从哪又弄这么些小玩意……
什么从哪弄来的。傻妞一脸的骄傲,一脸的温情,看着这群小东西说,这是蛋生出来的啊,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就从蛋里钻出来的,真好玩,这是我盘出来的蛋啊,好不好看……
关于是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这个古老话题,溯源到母系氏族公社,终于是有了定论,是蛋生的鸡,是由傻妞同志生的,确凿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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