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凌乱不堪的回忆,经过一场肆意喝酒的聚餐还有深夜KTV里的痛哭,此刻头痛欲裂的我清醒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到一个好姿势,怎么都无法释怀的此刻。睡前揣着太多拎不清的心事入睡,醒来后继续纠缠不清的自我拉扯,就像努力了很久的东西看起来即将要完成了忽而之间溃不成军。
某人的乱入,让我想起了之前他和派先生的矛盾似乎有我的因素在其中,我的莫名其妙愧疚感开始生发。或许这样真的有点把别人的过错揽罪上身,本来就是某人自己的人品问题,任由自己心中的不满恶意造谣抹黑派先生,为什么我要替他背这个锅呢?更何况,假如这个事情是真的,那么我应该更加庆幸派先生跟他没有再做好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想到这个事情可能因我而起,给派先生造成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甚至想要单枪匹马杀过去diss某人。公司的聚餐,假如他来,我一定要保护好派先生。
前天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派先生不断的向我靠近,尽管我一直在刻意的保持距离,可他就是坚定不移的向我走来,靠在我的身旁。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抓住想要退缩的我,他就这么简单的靠在我的怀里,我们就像是在一起了几个世纪般,过着每个有他的春夏秋冬,爱意满满的气氛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我十分留恋。在梦里,他是属于我的,他的爱也都是我的。
闹钟带我脱离了梦里世界,意味着一切回归现实,我真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梦,总能挑拨我的理智。我果然还是一个弱者,一个糟糕的放不下者。
派先生是一个老好人,好到那种几乎对每一个人都没有区别的好。因为一个梦再次勾起我的所有情感,真是难为梦境煞费苦心了。
我努力了好一段时间了,我让我自己慢慢退出他的生活,努力排除他自带气场造成的任何干扰,连一点心情都不想被他影响,只要是关于他的,随时启动自动屏蔽系统,拒绝任何属于他的因素肆意蔓延。我就这么度过了这段时间。
我以为我真的要放下派先生了,于是我开始放下警惕,偶尔的小梦无伤大雅,但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巨大的Sweet梦,破裂后漫天飞舞着的思绪、情感一涌而来,我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击倒,然后缴械投降。
当我看到大家娱乐消费我跟另一个人时,我尽力想要撇清关系,连走在一起的机会我都要撕毁掉,可是当派先生也跟他们一样时,我想我真的没有能力招架住一切。我一直以为我是好朋友,至少是派先生想吃饭、想看电影会想到的好朋友,后来大家都说他只是怕孤独,我不过是他消遣孤独时的同事,连朋友都称不上。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把我推向别人的时候等于你也在撕碎我的心。
酒精总有放大情绪的能力,止不住的泪水一直在不停的流,我的所有悲伤感在这一刻得以尽情的释放,这个悲惨的故事卡在心里,敲击着心脏的每一处地方,疼极了。
我好久没有这么难过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要一想到派先生是我这辈子永远触及不到的梦,泪水便抑制不住的拼命往外跑。
Ling小姐说,你又何必呢?在乎一个不值得在乎的人,得不到的真的永远都在骚动。
我没有回答,只是还在重复问着他是不是会离开深圳。我的头脑是清醒的,只不过喝多了整个人晕乎乎罢了。我靠在马路的栏杆边,吹着晚风,想要理清思路,我真的很不愿意让自己这么沉迷在错的感情里面自顾自的往下掉,没有人救得了我,我只能自救。
我想我应该承认,我是真爱派先生啊。
昨晚,派先生的拥抱很暖,把我躁动不安的心平息了下来,我明明很留恋那样的拥抱,可我还是保持理智的想要推开他。当他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时,当他靠在我的耳朵边说话时,当他牵着我的手时,当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胡须扫过我的额头时,当我靠在他的胸膛时,当他搂着我的肩膀时,当他抱着我让我回家,不要再喝酒时 … 那一刻我真想抛开所有用力的拥抱这个男人,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个男人。
但我始终没有这么做,任他抱着,任我感受着,然后推开他。
不喜欢的人的纠缠,十分困扰,我明明深有感触又何必将这种困扰加载在我爱的人那里呢?我必须正视这个事情,也不可以再逃避了,再逃避,它永远会成为我的软肋。
最后,离开之前我望着他和她离去的背影,思绪万千,回归平静,如同一场风暴后各种各样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回家的路上,洗澡的时候,睡觉前,我拾起了无数的碎片整理了起来,我一直都是胆小鬼,爱而不得时没有勇气奋起向前,却又一直抓着不放。喜欢就是喜欢,却还一直偷偷扮演着单恋者的角色,假装我们只是朋友的模样,又不敢潇潇洒洒的大胆追逐,就知道自怜自顾的,说实话我有点看不起这样的我。但从现在开始,再也不去伪装什么了,不要再强扭自己的心,不要再满世界说我不喜欢派先生了,更没有必要在乎别人的眼光是什么,因为这就是我。
喜欢派先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每一次我总会让不快乐尽管释放,让自己尽管沉沦,而后就不许自己再这么堕落下去,因为生活总要充满希望啊
后来的我,任何心事想要说出来都需要犹豫好几分,当满满的负能量坏情绪需要一倒而空的倾泻时,我害怕传递负能量,于是开始宁可烂死在肚子里也不愿意说出一星半点。总觉得,没有人应该去承接你的负能量啊,为什么要去告诉别人呢?
就这样开始把握不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尽管有委屈,不到溢出来的那一刻使劲的憋着。会突然在某一天很想倾诉某一些事情,在那一刻我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放宽心的说出一切时,想想还是有些悲哀的。
这种报喜不报忧,持续了好久了,对谁都是一样,使劲的憋在心里变成了一种常态。这算不算是一种矫情呢?隐隐约约透露着一点孤独感,还有渐渐筑起的围墙。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依赖上了Snow姐姐,当我心情低落的时候我总会想要去找她,只是简简单单的说说话聊聊天也好,我的心也会开豁不少。然而现在,我意识到我不能再依赖Snow姐姐了,她被太多人需要着,自己的心情难排忧愁,已经无暇顾及太多人的感受,所以我要学会自己去消化,从内而外的学会自己一个人去消化掉这些。
我想要改变一些什么,无论是什么,都想去试一试。
去上海的计划,一直在犹豫不决中,怕被担心,怕身无分文,但又特别想去一座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不想计划太多,等离职了之后再做决定吧。
我最擅长突然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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