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朗诵,选择了峻青的《第一场雪》。
这是一篇小学时曾经学过的课文,但相隔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是在小学还是在中学中所学。
依稀记得老师强调了文中“簌簌”一词用得好,准确地写出了漫天大雪积压在树上后落下的声音。
雪原来是有声音的啊!这是年幼的我心中唯一的想法。
想着雪花是如此轻柔,如此美丽而多情,以为飘落的雪花也是飘飘悠悠不带一点声响地落下。
自然,这种想法明显是因为缺乏生活的实际体验。
可这真不能怪我,南方的孩子很少看到雪,哪怕天上落雪了,到了地上也化成了一摊水,偶尔能看到一两片晶体,也如发现宝藏般让孩子们回味无穷。
第一次到北方,第一次看到漫天大雪,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雪,果然是簌簌地往下落。
凌冽的寒风中漫天飞雪,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小指头般大小的雪往下落。
这雪虽轻柔,但落地有声。
雪中的山脚下,除了风声和庄子里四下散落的犬吠,就是这雪的声音了。
雪花在空中翻滚着,碰撞着,挨着挤着抱着落到了地上、柴火垛上、山坡的松林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给世界铺上了一层白。
风声在欢歌,雪花在舞蹈。
这雪若能持续好几个小时,那层白就变成了厚棉被的模样。
用可爱的圆润的姿态,泛着晶莹的光,将户外的一切纳入自己的怀抱中。
此时山坡上松树,那密密的松针间,交织着一团又一团的雪,冷不丁地望去,还以为是谁闲得扯来了棉花,将那松树的树冠给层层包裹了起来。
待到停雪时,风声小了,太阳出来了。
这阳光好似橘色的气球,一点也不刺眼,泛着柔和的光。
树冠上的雪在这光的照耀下,似乎活了过来,淘气地眨着眼。
扶着松树的枝干轻轻摇晃,顿时一团团,一蓬蓬雪,簌簌地落了下来,空中腾起一阵白烟,丝丝冰凉扑面而来。
倘若你恰好站在树下,那指定会缩着脖子闭着眼,等着这雪淋自己一头一脸,亦或是尖叫着、笑着,赶紧躲开。
此时的雪除了簌簌声,还应和着玩闹人的嘻嘻哈哈笑声,像是一首诙谐曲,在天地山间飘荡着。
峻青老师笔下的雪不仅美,还充满着希望的喜悦。
“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觉。”这质朴的话语,藏着丰收的喜悦。
北方大雪从10月中旬左右开始落,直到来年4月才陆续解冻。
在这段时间中,厚厚的雪积压在田家地头,作物也已早早地收入了农家的房前屋后囤积着。
东北大米远销国内外,以好吃闻名。
我曾经和先生讨论过为何北方大米比南方大米的口感更丰富,滋味更浓厚。
先生解释到,北方的土地在冬雪的滋润下,积攒了一年的力量,只为贡献给了那一季的麦子。
而南方因为天气温暖适宜的原因,土地的利用率更高,但收获的麦子和北方比,自然是比不上那积攒一年力量的了。
我想这也是北方的冬天雪堆积在地里,给大家带来的一个好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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