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阿玛,您……您怎么来了?”
“别叫朕为皇阿玛,朕没有你这个逆子!当年朕临终前拟好遗诏,欲传位于十四阿哥,不料你竟怀有狼子野心,篡改遗召继位不说,还狠心将十四阿哥囚禁起来,简直是狼心狗肺!今日不找你这畜生算帐,实在难解朕心头之恨!”
“儿臣知错,还望皇阿玛恕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拿命来吧!”
“不要⋯⋯不要啊,皇阿玛手下留情!”
“这可由不得你!嘿嘿,跟朕到阴曹地府去吧!”
“啊⋯⋯”
自登上皇位以来,雍正整天疑神疑鬼,寝食难安。每夜睡觉,他总能梦到自己那位已去世多年的皇阿玛康熙前来索命。有道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若不是他心里有鬼,又怎会有如此遭遇?这不,今天晚上,在圆明园的寝室里睡觉时,雍正又吓得流了一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不醒来还好,刚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手持一把雪亮的宝剑,正猛的朝自己的胸口戳来。雍正大惊,忙一骨碌滚下龙榻。黑衣人这一剑扑了个空,把床榻给刺破了。
“来人,有刺客,快护驾⋯⋯”雍正慌慌张张地喊道。
见到雍正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黑衣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雍正啊雍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现在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因为老娘早已在你那些手下食用的菜汤里下了蒙汗药,他们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嘿嘿,受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语毕,她将剑从龙榻上拔出来,从容不迫地朝雍正刺过去。雍正闪身躲过对方的攻击,随即将自己那把挂在墙上的利剑从鞘中抽出,挥舞几下,与黑衣人乒乒乓兵地打了起来。
“大胆草民,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行刺朕,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究竟是谁,受何人指使?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听清楚了,吾乃著名儒士吕留良之孙女也,江湖人称吕四娘。只因你暴戾恣睢,狠心残害我全家,今日老娘就是来找你报仇雪悢的!”
二人各展身手,轰轰烈烈地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好四娘,一手持剑与雍正对抗,另一只手从身上掏出一小瓶油来,拇指一顶,瓶塞突然“砰”的一声蹦出,把雍正的额头砸破了皮,鲜血直流,然而这只是开始。紧接着,吕四娘又将油往地上一撒。全神贯注投入战斗中的雍正哪能注意到这些微小细节,一不留神,脚底一滑,跌了个狗吃屎,手上的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雍正不甘落后,他强忍皮肉之苦,伸手过去想拿回剑继续抗战,不料手掌却被吕四娘的一条腿重重地踩压着。
“啊⋯⋯”雍正面部扭曲,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吕四娘嘿嘿一笑,挥剑便要朝他的脖子上砍来。雍正见状,慌忙喊道:“慢,等朕先立好遗嘱你再杀,好吗?”
吕四娘想了想,然后答道:“好啊,老娘就成全你。反正到了这时候,亮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
雍正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一根粗大的房柱前,用力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再往柱上书写一行红艳艳的血字:“莫要葬朕于东陵之内!”
“原来你雍正做贼心虚,不敢跟自己的老子葬在一处呀!”吕四娘轻蔑地笑了一下,然后挥剑砍去。不一会儿,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雍正顿时人头落地,一命呜呼了。吕四娘拎起这颗血淋淋的首级出了寝室,飞檐走壁逃出了紫禁城。
黑漆漆的大街上,吕四娘将那颗人头摔到地上,一边走路,一边把它当成球踢,“嘭嘭”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不一会儿,那颗头颅便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到后来,一条野狗从此处经过,张口就把它叼到嘴里,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
五年后的某一天,吕四娘来到一家客栈里喝酒,与同桌的一位小伙子津津乐道地聊了起来,二人有说有笑,谈得不亦乐乎。酒过三巡之时,吕四娘突然随口胡诌一句:“你知道吗,当年康熙临终前欲传位于十四子,不料雍正篡改遗诏继位。因此就在他死的时候,他没脸见他老子,于是割掉首级,留下个无头尸入土;雍正又恐康熙找他算账,于是葬于西陵,不敢跟他老子一样埋在东陵⋯⋯”
小伙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忙对吕四娘附耳低语道:“当今陛下乾隆皇帝可是个出了名的旅游迷,我听说他经常打扮成富家少爷的样子下江南游玩。你刚刚居然敢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来,万一皇上路过这里且被他听到了,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所以,要想活命的话,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哦!”吕四娘意味深长地瞧了小伙一眼,随即冷笑一声,不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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