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浮动,她在夜半失眠。
推开门,夜里的寒气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披肩
坐在月光照耀下的石凳上,更兼凉意
抽出一根烟,划了根火柴,照亮了一隅,转眼已是黑暗
烟雾缭绕周身,吸进呼出,不停歇反复
直到,盒子空掉,才站起身回到屋里。
关门的刹那,似乎看见了一只猫咪。
也许有事发生。
宿醉之后的青河,隔日是被楼下邻居洪亮的大嗓门所惊醒的。醒来之后,还带着梦里的迷蒙与恍然。“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儿?”边说边随手捋了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不急不缓地进了厕所。
睡眼惺忪地解决了三急,站在镜子前手上挤着只剩下半截的牙膏,接了水开始刷牙。接了一手的冷水,直往脸上扑去,这才有几分看起来清醒了的模样。
如果说出门之前的青河还是一副中年大叔的凌乱感,那么当此刻正站立在青砖白瓦下抽烟的他,真是一副随性气质好皮囊。走过一个年过八十的老太太都要朝他打个招呼,笑笑示意再蹒跚着步伐离开,更别说十七八岁正是怀春时期的少女们了。
而当文盏抱着一袋看起来略显沉重的物品路过他家门前的时候,勾在腕子上的那袋桃子掉落在了地上。
青河低头看见一个桃子骨碌碌地直往他脚步撞来,不禁笑了,“哟,姑娘,这是要请我吃桃子。”说完,就那么用衬衫袖子擦了擦,然后往嘴边送。
文盏闻声看了他一眼,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桃子,不想捡了,说了声“你若是喜欢,都送给你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路过一颗粉嫩嫩地桃子的时候,眼尖地看见桃子坠地那面,产生的磕碰让它不再圆润饱满。心想:“桃子果然是不经碰。”
“哎,怎么,就因为我吃你一颗桃子,竟是都不要了?”边说边捡拾起落了一地的桃子,抱了一怀,走到她面前。
“袋子坏了,”她看着他怀里的桃子,有些皱眉。
“给你装这里不就成了。”然后要一股脑的想往米袋里扔。
她侧了侧身,说“不行,桃子坏了。”
“嘿,你这人,别说还挺费事儿。真不要了?”
“不要了,送你了。再见。“直接走了,没有再停顿。
青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笑,说了句“真浪费啊。”
而那股萦绕在鼻尖独属于桃子清香微甜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他想了想还是都抱回了家,洗干净擦干上面的水份剥干净皮切成薄片,从储物柜里挑了个玻璃的密封罐,洗干净之后,放入切好的桃子和适量的白糖,倒入白酒封装起来,最后贴上标签放入冰箱。
做好这一切,他才洗干净了手收拾了台面,在廊檐下抽烟的时候,手指上仍沾有桃子的味道,甜香甜香的。
他从都市归来,这座小城的日与夜渐渐迷离且温暖了他的心。这是幼年时候曾待过小半年的地方,虽然那小半年里雨水充沛,但是依旧不能改变他的欢喜。
当从忙碌与嘈杂里抽身,如今的他算是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自由且安逸甚至于还有些若有似无的桃花在开放。年纪,从来都不是问题。
初来,镇子上那些漂亮的小媳妇就止不住地拿那双水灵灵地大眼睛瞧他,虽然是安静地不露骨地却能感觉到热情的专注。
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失自信。但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遇到合适的、想跟对方结婚安定下来的人。
母亲在他提出要来这座小城生活一段时间的时候,就拎着小皮箱收拾了衣衫,前往她的现任男友那里去了。偶尔刷她的朋友圈,发现人老太太不要太洋气,跟人男友直接出国双人游去了。真是哭笑不得。
安静下来之后,才能感觉到生命在缓缓流动。拆了朋友前几日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之前托他帮忙寻找的几本书籍,残缺了点,却很有岁月感。
就着书喝完了酒,顺便吃完了晚食。
不消食这一日,就过去了。
那一日在他门前路过的文盏似乎消失了一般,青河在取食物的时候看到了已经能喝的桃子酒,就想到了那个眉眼不甚平淡的女子,声音倒是让人印象深刻,好像是不怎么时常讲话的顿顿感,平和缓慢。也是不多见的对他不感冒的那种女子。
思及此处,青河有些失笑,想她做什么呢。
取了厨房的手套开始收拾今日的碗筷,准备今日的饭食,他是个对吃饭很有讲究的人。即使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这是父亲以前在时常跟母亲说的一句话。
这日,青河穿得略显正式了些,出了趟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蹲在路边不知找什么的文盏。
气温在四月开始回升,暖意也逐开。虽说暖,却也不见有汗的时候,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发现她的额角竟有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你在找什么?”
她听见声音却没有回答,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他继续低了头在她周围寻找。
青河看她不回话,就也低下身子随着她看来看去。眼睛在此刻被闪了一下,什么东西。他靠近了去,在自行车的轮胎下发现了一枚白银素戒。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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