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里有个穷书生王振,他不仅字写的好看,而且人也长的好看。为了补贴家用,王振在一个巷子里摆摊给人写家书信函,很多女子为了和他说上几句话,借口去他那里写家书信函。
华清颜是华员外的女儿,从小待在绣阁里,最近三年就总是听丫鬟们谈起王振,心里满是好奇。在十五岁生日这天,华清颜逛街时看到前面一长串人排队,问在旁的丫鬟才知原来是王振在给人写字。华清颜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走上前去看,只见王振一袭白衣,如墨长发被一根木簪挽在头顶,眉目清晰,面庞俊郎,颇有几分仙气,难怪这些女儿家不顾矜持主动上前来和王振说上几句话。
“姑娘,你想写点什么呢?”王振满脸带笑的看着华清颜,华清颜倏地脸红了,“随便写点吧!”王振摇摇头,蹙眉深思了下,便在纸上写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华清颜看了脸更红了,这句话不正是写的自己嘛!
在回去的路上,一旁的丫鬟打趣道:“看来王公子对小姐你挺有好感的。”华清颜并没有反驳,只是抿嘴笑了笑。
之后的一个月里,华清颜总是找王振写点东西,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了。有一天,王振约华清颜去他家玩,华清颜不顾丫鬟的阻拦,跟着王振去了他家,丫鬟怕出事便匆匆跑回去告诉华员外。但是他俩走到半路时,天下起了暴雨,刚好前面有座破庙,两人才有一个避雨的地方。
破庙里,王振用庙里的一些破木板发起了小火,脱下身上湿润的外套挂在火旁烘干。薄薄的衣衫把王振的身材映的清晰,华清颜脸庞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华小姐,你衣服也湿了,不如脱下外套让火烤会儿吧!”华清颜有些忸怩,但现在身体被这湿润的衣服盖着,很冷,便不得不脱下外套。
夜幕降临,外面的雨没白天时大了,但却更冷了,华清颜蜷缩在火堆边打瞌睡,王振走到华清颜旁边,抱着华清颜微微颤抖的身体。“好暖。”华清颜迷糊中也紧紧搂着王振,王振看着怀里的人儿,不由自主的吻了下去……
第二日,天刚亮,华清颜被眼前的一切吓倒,急忙穿戴好衣服首饰。“你醒了!”王振这时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了几个野果和一只野兔,华清颜只看了一眼王振埋下了头。王振走向华清颜,拍拍她的肩膀,“我准备去参加科举考试,争取考上状元,然后向华员外提亲,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过来。”华清颜看着面前的王振,坚定的点了点头。
华清颜回到家里,看着爹爹到处派人找自己,心里有些愧疚,当华员外看到华清颜安全回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女儿,你昨晚在哪里,饿了没?”华清颜眼里有些胆怯:“爹爹放心,昨晚下大雨,我在一间破庙里躲雨。”华员外看着华清颜有些凌乱的头发,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华清颜一口打断,“听爹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饿了。”说完立马跑去厨房了。
从这之后,王振一直没见过华清颜本人,两人只是用书信来往了些日子,华清颜告诉王振父亲不让她出门,就算要出门也得管家很着,王振让华清颜好好待着,自己高中后就会来娶她。
有天,华清颜信里告诉王振,父亲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王振这时正赶往京城科举的路上,便没有回复。
最后,王振果然不负所望,考上了状元,回到家乡,周围人都前来祝贺,王振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他打听了下华清颜,听说华清颜因为不肯嫁给张公子,上吊自杀了,而且自杀时还穿了一身嫁衣,甚是诡异,王振心里一凉,记起了那天晚上华清颜将她自己交给他时说若是他俩以后如果在阳间不能在一起,那么就在阴间一起。还好周围鞭炮声响烈,庆祝声不断,王振心里的凉意渐渐褪去。
一个礼拜后,当朝王丞相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的王振,王小姐知书达礼,样貌清丽,最重要的是王小街长的有五分像华清颜,这深得王振的心。王振靠着自己的才能,靠着岳父的威望,在十年内就坐上了丞相这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王振七十八岁了,说话也说不清了,床也下不去了,在快要临死之时,王振让子孙们让他穿着大红色的婚服下葬,周围人怀着疑问遵照了王振的遗愿。
王振死后穿着一袭红色婚服,走过黄泉路,在奈何桥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突然转过来,王振想起了是华清颜,那个自己一直留在心底的女子,华清颜也立刻认出是面前的老人是自己一直守在奈何桥边等待的人。
“王公子,我终于等来了你。”华清颜激动的搂着王振,王振也满眼泪光的搂着华清颜,两人携手走向孟婆,孟婆看着华清颜:“你赌对了,等来了自己的郎君。”说完给两人一碗孟婆汤,一人喝一半,一起携手走过奈何桥。
原来当时华清颜死时不肯喝孟婆汤,孟婆便说如果在一百年内,华清颜能等到如意郎君穿着大红色婚服来履行这世的诺言,就让他们喝同一碗孟婆汤,这样两人在来世就能做一对幸福的夫妻,如果等不来,华清颜就得跳入这忘川河底,饱受恶鬼的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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