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少女

前言：这本是一篇勉强能够进入中篇小说的范围的故事，奈何因第一次写完整的，笔力有限。有些部分不如意，便悉数删去，只剩这些。《少女》这篇故事，依我感觉，基本如意，但从整体而言，差强人意。它是属于残缺式的完整。抱歉，就目前而言，有些需要补充的空白段落，我还没相出来合适的。

我是一依感觉写的人。我喜欢“韵事”一词，喜欢日系有些治愈电影动漫，弥漫着淡淡的忧伤，淡淡的甜蜜与温暖。

（文中所选图片，皆来源自网络。唯有男子我知是饰演绯村剑心的佐藤健，一日本演员，我很喜欢。）

《少女：第一幕》

chapter.01

天色渐晚，黄昏斜阳时候。风中的陶笛曲声，如山崖桃花，在春风中，静静绽放，宛转于青空之下。

山崖之上的少年，安静清澈，手握着一枚陶笛，他的目光随意地瞧着山间风景，云边晴空，以及掠过山崖之下，一乘平缓而过的牛车和车帘掀起时候所露出的一抹少女娇颜。

不久，车帘落下。伞盖两角的铜铃，摇曳有声，杳然远去。

chapter.02

这地方，叫云水乡。蛮好听的名字。但是以前这里却被老人们叫做古战场，因为那是在乱世时候取得名字，于今而言，春熙年间，承得修治盛世的遗惠，所见景象仍是百姓所要的国泰民安，所以，太平时候，云水乡，更亲切些。

这段话，是三天后，我对她说的。

而我的名字，叫做青宁。家中是肉贩屠夫，所搭的棚子在相对繁华的县里。春熙年间，据修治革新已过百年，农商并重的政策，使得人口流动，商品流通，更加方便。因而不像多年前，一家人活动范围与世代营生基本都是一样，很难改变。所以说，我一生都在庆幸能活在海边小国，以及这个长治久安的时代。

而接下来，我将以旁观视角，回忆这段动人时光。

与她的初遇，是在三天后的三天前的一个黄昏。那天，天色不错，斜阳山麓，麦浪樵歌。当青宁看向人家炊烟时，都隐约嗅见风中谁家饭菜的香味，很香。青宁深深一吸，一脸享受，满心欢喜，轻快如歌。

当青宁瞧见她时，她正坐在店中临窗畔水的位置。那窗前不远处是清澈的兰叶河，再远，就是一幅晚阳清风，山水人家的画。但眼前则是几盆养着几朵白色的，娇嫩的小兰的山野花草，而她正侧脸托腮，痴静看着。

可她抬眼看见青宁的时候，他正贴伏牛背，枕着手臂，侧着脸，看着陌生的她在他所熟悉的地方。那感觉，有些像她坐在临窗未知时，看见那几盆兰花一般，但青宁无法以平时欣赏兰花的平静去与她对视。因为她是一极其好看的女孩，而他恰不是一不会脸红的流氓，或是坦然如阳光的人。所能回应的，只是镇定看向别处，然后有些呼吸紧张，许久才能平静罢了。

青宁骑着牛，绕过正门，拐到后院，关好老牛。顺便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待一身爽朗，如沐春风般，才得以进厨房看姥姥炒菜，品菜色，闻香味而不会被骂。其实那个时候，青宁想问正在做菜的青姨：“那窗边女孩是谁”的话。不过他忍住没问。一是觉得：与我并无多大关系，没必要了解。二是：我想看着，静静等着结果。

饭菜做好之后。青姨叫青宁端几碟菜给那临窗的位置，也就是那女孩所坐的位置。

第一道菜时，青宁看见她正逗弄一只手掌大小的可爱宠物。自小到大，从未见过。白色的，毛茸茸，胖嘟嘟的小身体，眼睛是青蓝色的，瞧人时候特别干净有趣。当最后一盘菜端放在桌面后，青宁将离开。却看见她微笑着说了声“谢谢”。青宁愣了一下，随即回神傻傻地向她点头。而他回头，与他撞见。一个三十岁模样的落拓青衫男子。看着他，第一感觉就觉得他像是个行走江湖的人。男子打量了青宁一眼，点点头，青宁也回之敬意。就这样彼此错身而过。他落座临窗位置，拔开木塞酒瓶，喝酒吃菜。

这样的黄昏时候，两桌饭菜，两桌家人，安静如晚灯下的书页。

夜晚，晚霞随时间都已消逝无多。

在打扫卫生时候，净衣与落拓男子聊着天。

当青宁去如厕的时候。窗前月色下，唯有她一人。以及那睡在一方粗布上的毛茸茸，胖嘟嘟的可爱小宠物。

chapter.03

第二天。

懒床的是青宁，主要是昨晚夜很深的时候才睡去。

当他到主堂时，随即被吩咐去收拾碗筷。那时看着窗边的饭后碗筷，就已明白，她们已经再次踏上旅途了。

那个临窗畔水的位置，是我常坐的。因那儿窗外景色最美。在那儿，有远山近水，晚霞飞鸟，以及晚归人家。偶有看见一些人，便喊话挥手作别，也是有趣。

其实那个位置还藏着我的其它心思。比如，窗外的小河是兰叶河的一条支流，若溯洄而上很远处，有座城市，它这个国家的王都。在那儿有书中所说的锦绣繁华。可我没去过那儿，因而羡慕地总想去看看。但它与我而言，却是很远，所以至今没去。

他们走后，我是闲着的，可我却未一如往常的选择在那儿坐着。只是在后院劈材。许久之后，想来才明白。当时感觉，她离开不久，座椅上尚有关于她的余温或未散尽的香气，所以出于羞在怯，我没去。那就像是女孩的发香或是体香，因为关系还没达到那种程度，所以想闻却不敢闻。在等那些渐渐记忆模糊了，才极尽温柔去回忆感受。

“那小姑娘。”青姨端着菜篮趁青宁不注意时候，凑到青宁耳边，媚声道：“漂亮啊”。而青宁好似偷东西不注意被抓住的小贼一般，一副惊怕表情看着她，随后脸色渐红。只因感觉到耳颊尚有她吹出的热气，让他实在有些受不了，所以不住地用手去揉弄耳朵，以让它恢复正常。

青姨，碎玉郡人，与我们起初无亲无故。她来的时候，一身农妇打扮，满鬓尘土，当时酒馆还没建好，恰巧缺少厨娘，所以她留了下来，然后专心做着自己的事。不过后来，我们才知，她是个难得的聪明的漂亮女人，有很多人因此对她生起爱慕之情。我起初也同一些人那般想，若是桐老年轻些，或许可以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可我们都知道，青姨这样的女人，不像是寻常妇人，急于找一男人就这样活过余生。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正是这样的青姨，让我们不得不好奇她的过去。所以以前常有人问他的以前。她也只是与我们简单说说，却并不多谈。于是，时间久了，便没人会再问，那之后我们也忘了她外乡人的身份，当作亲人朋友般照待。

而这个被青宁叫做青姨的女人，此时正得意地坐在他对面，捻着豆角，准备今天的午餐。

青宁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瘪着嘴。

而她瞧见青宁这表情，也乐了。“你知道那小姑娘的名字吗？”

“你知道？”青宁转眼看着青姨，眼里的微光像是听到有糖果吃的小孩子一般，期待一种甜蜜。

“我没问。”

“...............”

“既然当时不知道，为何不问一下人家？”

“不认识，所以没问。”

“问了。她应该会告诉你的。这样不就认识了吗？”青姨叹了口气，似在回忆说。“其实呢，真羡慕你们现在。不比以前，男孩冒然问女孩名字，都算是不好启齿的问题。青宁，要记得：有些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可不会从来的哦”

青宁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陷入片刻地沉默不言。但随即一脸无语得看着青姨。“说的我好像闺中待字，思春的少女似的。”

“不是吗？”

“可能吗？”

“算了。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去弄菜去了。”青姨说完，就端着菜篮去了厨房，留青宁一个人在窗边。

净衣，是她的名字。是后来木樟问她那时，我听见，才知道的。

那天晚上，月色很美。我托腮坐在临窗的桌子边，侧着脸，神色痴静地看着夜色，神情像似一闺中思春的小姑娘。我想着她的名字，手指蘸湿作笔，借着月光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的名字：青宁，下边便是她的名字。然后，画了个正好的圈把这两个名字，围在一起，不留出口。对于这一张平滑光洁的桌面来说，眼前手边的这一个小小的圆圈，看起来，真小。还没一白瓷菜碟大。可我却第一次觉得它的存在是那么美妙。

chapter.04

………………………

（空缺一段：关于青宁与木樟之间的关系，以交谈表现两人之间，性情上的差别。目前没想好）

……………………

他是我朋友，难得的朋友，叫木樟，我们认识许多年了。两人都是搬来之后不久在私塾认识的。我们家相距不远，可以看见彼此屋顶的炊烟。

怎么说这人，外形过关，但不好读书，不过人好，说得来话。家中父亲在郡里经营布帛生意，基本不怕吃穿用度。因为故土为安之类的缘故，并未搬家，因此，多认识了几年。

其实，后来想想，我们并不算是一见如故，就约定一生的朋友。只是随时间越来越长，而越来越熟悉罢了。所以，若相处短了，都付回忆如流水。

chapter.05

人去如烟，回忆似梦的事。自小及长，而今十三年头，我也是经历过一些，因而不觉有些事有多难过，只是一瞬的恍然若失罢了。当再见时候，便是一种幸运

。

人生至多百年光景，如白驹过隙。待白头回忆过往，总有那么一些人，或许发生在很久之前，或许故事短暂，纵然记忆模糊不清，但也会想起，念念不忘。即使结局可能是别离，也会动人如旧。

而净衣，便是我这一生所见光景，最美的几幅之一。

晚霞落暮之中，我们大声唱着山歌。

"少年郎，莫痴惘，春意悠悠流水逝。"

.............................

霞光中，我们都是骑牛还家，嘻嘻哈哈的一群少年郎，而她是于窗前欣赏这画面的人，那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景色之一，而她窗前托腮痴静的那一画面，也是我此生难忘。

《少女：第二幕》

chapter.01

清晨。

名叫青宁的少年，早早便起来了，只因感觉到窗外的天色，这是个令人愉悦的小雨天，淅淅沥沥的。

他起身下楼。如常在后院边洗漱，边看这春雨似雾的天色。少女则正在他不远处，将刚洗干净的衣服晾在檐下的竹架子上，而此时着了件轻便的窄袖深色布衣。

青宁洗漱完，看了一眼少女，犹豫会儿，便离开了。

。。。。。。。。

天还是阴蒙蒙地下着小雨。

青宁端着一碟松糕，走到净衣桌旁，轻声说：”这是青姨给你做的点心。“

”谢谢。“净衣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捡起一块，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你坐下一起吃吧。这松糕真的好吃。“

青宁点点头，又摆摆头，抿了抿嘴，说到：”不用了。我还有一些东西要去送，你吃吧。若是不够的话，里面还有其它好吃的。青姨人很好的，跟她说就行。

“嗯。谢谢”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先走啦。”青宁转身离去。不久之后，便提着一坛酒，撑开桐油伞穿过檐下雨帘，走进雨中。

chapter.03

雨停时，已是落暮晚霞。而此时，恰是该吃饭的午中，所以窗外仍蒙蒙细雨，不见停歇。

当青宁送完东西，站在门外，抖落伞上的雨水，便看见不知何时到来的木樟正勤快地随净衣帮青姨摆菜盛饭。

木樟瞥见门外的青宁，一脸得意，然后继续忙来忙去。

…………

饭后，仍是雨色。木樟本想随净衣一起洗碗，不料被青姨赶了出来。所以，厨房青帘内，是一个女人与一女孩洗着碗筷，聊着天，而门外雨檐下，却是两少年坐在一根长凳上，看着天。

青宁看着一脸苦色的木樟，心里笑笑，打破了平静，“不想说些什么？”

“你又不是女的。”

“你是女的就行啦！”

木樟顶着眼，看着青宁，说了句：“贱人。我不想同你说话。”随即撇过头。

青宁无奈笑笑。

“你们在聊天啊。加我一个呗。”背后传来一句娇嫩悦耳的声音。两人回头，便看见净衣也搬来一根凳子拼在一起，坐在青宁旁边。

能有女孩一起聊天，两人都是高兴。

青宁挺直身子，看了看净衣，净衣也看着他。青宁与她点点头，转而眉眼低垂，看着雨景，不说话。而木樟凑到青宁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不习惯，换位置不？”

青宁琢磨片刻，同木樟悄悄道：“一本承文馆的书。”

木樟正身，看了看青宁，一脸惋惜地作了成交的手势。

青宁起身，说：“我去拿点东西吃。”

“还没吃饱？”净衣疑惑道。

“只是后院摘几根青黄瓜吃。有点闲。”青宁解释说。

“那也帮我拿一根。”

“你也要？”

净衣笑了笑。“我也闲。”

青宁点点头，准备去后院。旁边人来了句“我也闲，帮我也摘一根，要最好的。”

青宁瞟了一眼，捂住耳朵，当做没听到，就走开了。

木樟心塞地仰头，深深叹气，直摆头。

“你们平时都这样吗？”净衣旁观这两人，觉得有趣，不住笑问。

木樟撇嘴道：“差不多吧。唉唉唉唉。这家伙，没意思。”

“可是他还是会拿的吧？”

“会。不过他每次这贱贱的样子，我都想忍不住抽他一顿。”

“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若熟悉了，想臭他的人，都排着队等着了。若是不熟悉，那人好安静喽。其实呢。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他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孔。”木樟看着净衣。“话说，你家真的是在兰都吗？”

“是啊。不过后来，家里没人了，就随哥哥去四处游玩。只有每年年底，需要去民部登记有过的地方，做什么事之类。虽听说现在比以前，出行限制没那么严了，但还是得年底回去做记录。”

“你哥哥是做什么的？”

“采风使”。净衣回到：“谢谢”。此时，青宁已摘来了几根洗干净的青黄瓜给了两人，便坐在一旁边吃边听。“不过不是官家的崇文馆，而是民间的承文馆。所以要去很多地方，问许多事，记录许多东西。”净衣看见青宁眼中的疑虑，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承文馆的采风使与崇文馆不太一样，崇文馆的那是以采风的名字获取他们想要的情报，而承文馆因不归官家管，所以他们做的事情就是采集民风。哥哥选择这样，主要是可以带着我四处游玩，而且还有钱拿，不用担心没吃的。反正很高兴。”

“说的我也想去当采风使。”青宁看见了嘴里还嚼着黄瓜，却两眼怀疑地看着自己。“我想把你眼珠子抠了。我知道我在写东西这方面，确实没啥天赋，但是，我还是可以努力。”

“嗯嗯。”青宁笃笃地点头。

木樟看着青宁一脸“努力，我看好你。”的样子，顿时气从心来，只能无语。随即再也不想理这家伙，看向净衣。“那你呢？”

“不知道。本来家里给我定了门亲事，后来因为一些事，就泡汤了。现在就随我哥哥到处玩。”

“那你们下一次去哪里？”

“汶国。境内已经跑完了。想去汶国那边看看。而且依承文馆的规定，记录的东西越少见就越值钱。”

“哇。这么远。那你还会来吗？”木樟两眼期待的看着净衣，而青宁听见这问题，也忍不住抬眼看向净衣。

“不知道。也许等玩累了吧。”

……………………

落暮黄昏时候，雨终于停了。

青宁随净衣陪木樟回家。余晖中，三道影子在乡间小路上，悠悠长长，相伴而行。

chapter.04

回来时，夜幕下已灯火几窗，田间虫鸣不断。

月光下，青宁打着木樟给的灯笼，照着小路，送净衣回酒馆。

回酒馆时，正瞧见等他俩回来的青姨。

chapter.05

檐下石板上，是一地清辉。少女蹲着娇小的身子，藏在夜色里。她抚起纱袖，伸出手掌，露出一截玉色小臂，任由月光流淌每一寸肌肤，她着迷看着。渐渐地，月光轻轻的，温柔的，与她靠近。

看着慢慢与自己靠近的月光。她忍不住前倾身子，扭头看向那中天之上的皎皎明月。

那时，在她背后不远处无声看着她的我。当她看向月亮时候，映着月光的侧脸，美得让人痴望。

酒馆：少女
酒馆：少女

《少女：第三幕》

chapter.01

古昆雅，是韶国境内所特有节日之一，每年四月的最后一天便会举行。它本是古昆雅族最盛大庄严的节日，到韶式一族迁徙至此得古昆雅族帮助建国之后，便列入全国同庆的节日。其核心是伏礼神明，次之才是市集热闹。

古昆雅族极其重视在神庙前的虔诚礼拜，切忌有世俗杂念。不同于他们的我们，总希望通过简单的形式上的虔诚表达，以让神明知道，并获得福泽。但是后来，随着两族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日益加深，渐渐不分彼此。到再见神庙时，也如他们一般，怀净俯礼。

桐老，青姨，姥姥，并排在前虔诚伏礼。

而身后的青宁，木樟，净衣，也是一样。

chapter.02

礼神仪式完毕后。

桐老，青姨，姥姥三人分别给青宁，净衣，木樟，一些钱，叫他们注意安全，尽情去玩。

待古昆雅时，信阳郡的市集异常热闹。

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实在太多了。

chapter.03

三人经过熙熙攘攘的市集热闹，揣着好吃的，边吃边聊。也看见世家公子小姐风雅盛开在人群之中。

三人走进了承文馆，与净衣买了一本他哥哥写的《洛山韶行记》，和几本演义，传奇故事集。

三人走进一座画舫之中，点了些好吃的，听着珠帘后的曲声，看着窗外风景，互讲起了故事。

木樟因没啥故事可讲，所以只能听木樟同净衣说。

青宁：我所讲的这个故事，是叫《碧玉公主》，是在一本承文馆的书刊上看见的。故事是这样的：

建安年间，有个怀静而风雅的男子。她遇到一高楼之上王族女子，他觉得她好玩。所以许她可以无条件让他做一件事。

建安八年六月，韶国卫国战争开始。为了打败强大的北地汶国，保全这块来之不易的安家建国之地，韶式一族集结几乎所有的武力，奔赴韶与汶的边地重塞——长乐关，决心与汶一战。

而同时世代生活在南方山林的古昆雅族也因盟友和不堪以前汶国的压迫和剥削的原因，也派遣三千左右的武士。只留下三百兵力去守卫与西苍地分界的重塞未央关，与一支三千左右的苍地武装士兵战斗。

…………

“你是韶族人吗？”

“自然算啦。现在这地方，不是韶氏一族就是古昆雅族。你看我样子，不会以为是哇哇哇叫的土著人吧。”

“不是。也不许你这么说他们，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因为他们的帮助，我们才能拥有这块能安居复国，不再流亡的土地。”

“这算你的要求？如果是，我就不再说他们的任何一点坏话了。”

“当然不可能，能得一拥有很强武技的人的空白承诺，可是一件求而不可得的事。我怎么会轻易就用了。太便宜了你了。”

“哇。你这么说，我亏了。当初以为你是个只可能会叫我带你出去玩，给你买什么东西的小姑娘。想不到，女人心思都可怕，可怕。”

“呵呵……”

“你能保护我姐姐吗？我担心她。”“听身边人说，姐姐那点兵力根本不足以守卫未央关几个月，可能连一天都守不了。”

“好啊。我答应过你的，怎么会反悔了。”

……………

第二天，男子去了未央关，带着一她的玉佩，去找青鸾公主，成了她的随身护卫。

两个月后。北边汶军在攻城战斗屡次失败，随后传来国内叛乱的消息。汶军迫于无奈撤退。同时守卫北边长乐关的韶军军中也传来未央关失守，青鸾公主战死消息。

当然，那个男子也死了。但来自苍地的这支军队因损失惨重，无法继续深入韶国境内，而是等候后续的补给军队，稳固对未央关的控制。结果先自家后续军队到来的却是，一支由韶氏一族与古昆雅族混编的急行军，其主将是古昆雅族的族长，青鸾公主的丈夫。

…………

建安十年八月，年仅十六的碧玉公主远嫁汶国王子。

青宁刚讲完：“讲的怎么样？”

木樟与净衣同道：“一般般。”

青宁瘪嘴无奈。只能也同木樟一样看着正润口的净衣。

净衣开心道：那该我啦。我所讲的故事是发生在修治年间，比青宁讲的要稍晚一点的。

修治年间，有座城里的某天月夜，有人看见高楼上，月光中，竟然出现一个狐面人身，手捻长刀的怪物。第二天，城南有一家，二十三人，悉数被杀。伴随着狐面鬼的传闻，有人说这是狐面鬼所做的。顿时，全城恐慌。

有人说：他曾在南边雾山砍柴，就远远似乎看见山中的死亡谷出现过一狐面人身的。

几天后，有一位在城中有颇有威望的老爷，说需要给狐面鬼祭品，狐面鬼才会放过我们，不然他会一一杀死所有人。

很快，一支送祭品的队伍就出现了。人们来到死亡谷前，谷中浓雾弥漫，不见生气。等了许久，不见狐面鬼。人们离去，放下祭品，好吃的饭菜，珍贵的珠宝，绑着的童男童女一对。

三天后，没有动静，童男童女奄奄一息。

六天后，没有动静，两孩子死了。

后来有人说：也许是这孩子，太小，狐面鬼不想要。于是，这支送祭品的队伍又来了，车上绑着一年轻漂亮的女子。

三天后，没有动静。

六天后，没有动静。女子饿死了。

有人说：其实狐面鬼已经接受了人们的祭品，他要的是祭品的灵魂，所以她死了。

但问题是，多久献一次，才能保证城中人们的平安。

“不用再来了。”死人谷中回声。“本尊不日将羽化登仙。切忌打扰。”

人们答应了，并送上他们的祝福，安安静静地窃喜离开。

此后，雾山下，出现了一座狐面仙的庙宇，香火不断。

好啦，讲完了。

青宁问：狐面鬼，或狐面仙真的存在吗？

净衣道：你猜？不过，人们相信他的存在就行啦。

chapter.04

夜凉如水，银月如钩。

青宁同净衣，都坐在畔水临窗的位置，彼此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言。

或许累了，两人都枕着手臂，侧脸看那钩银月。

“青宁。”净衣轻声呼唤。

青宁抬起头，看着仍侧脸看月的净衣。肌肤如玉，发浓如墨，安静如一只柔弱的小猫。

“有人可与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若有所思，欲言又止，顺其自然。”

《少女：最终幕》

净衣的一段回忆录：

不曾见过那样的少年，孤静于表，怀暖在心。说来，不过是一因未经世面而拘谨不安孩子罢了。

若你能看着他的眼睛，你会明白的，那样的人，很容易让人想到“悲哀”两字，而非悲惨。也许是因为“不经世故”与“一厢情愿”。

……………

年少时的相遇，是因缘际会，才酿成一段旖旎时光，所以，缘尽人散，权当念想吧。

青宁的一段回忆录：

不曾去过许多地方，因而任何突兀的美丽，于我而言，都是难忘的风景。更何况我这一生，所能拥有的本就不多，每一分独特有趣，温暖的美，我都一一细数，不多不少，方能心安。

………………

年少时的相遇，是因缘际会，才酿成一段旖旎时光，所以，缘尽人散，权当念想吧。

酒馆：少女 酒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