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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父亲》——那个不经历成长,无法评价的身影

《我们的父亲》——那个不经历成长,无法评价的身影

作者: 谵语镜 | 来源:发表于2019-07-22 11:59 被阅读0次

我们的父亲,不好亲近处,可以用一句话说尽;想亲近时,往往却已年迈衰老,与自己印象中、他人记忆里的样子判若两人。但是,唯有一点恐怕是大家都认可的,那就是:如果未曾反思、认识到自己的成长前,千万别轻易评价自己的父亲。

由于时代的关系,父亲们的命运似乎不得不更多地承受时代的冲击,本来一根根粗砺的神经,生生被压制成对生活里每一点放松后的快乐的的徒众,个个都有些年纪较大后开始不容于时代的大小毛病。所以,他们常常感到迷茫,处理不好自己矛盾的情绪,更害怕承认自己的衰老后,被时代背弃。于是,他们每个人又都豁达而努力,常常略显笨拙地想表示出自己形式不明、内容实诚的父爱。结果,什么精明老父“何弃疗”的末路悲凉、严父养猫的“反差萌”、乐观老爸“请女婿吃面互舔伤口”般的搞笑场面……就成了既熟悉又陌生的他们,给身为子女的我们留下更深印象的地方。也许,直到这时,我们才开始认真地思考,究竟是什么,把父亲塑造成了今天的样子,而他们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刻板样子,反而展现出了更加复杂的层面?还是之前他一直如此,只是我们没有读懂?

“神圣是真正的孤独。”孤独阴影下的父亲,至此展现出的更多“神性”,让更多人对父亲的变化措手不及:试着找一个不被人影响的“桃花源”,自己栽种创造小世界,血脉里的气节和固执形成的日记本……岁月让我们面对父亲们的衰老无奈无所适从之时,他们又何尝甘心呢?语言、文字、拥抱等亲人间表达信赖和关爱的动作、侥幸保留许久的带着记忆的物品,作为父爱的凭据,终究有时空的限制。等孩子成长起来,想着替他们惋惜的时候,他们却早又把一切看作轻描淡写,不足一谈的事了——这便是子女永远追不上父亲脚步的地方,也是父亲们最终决定和生命和解、默认了生命传承的意义所在吧。可惜这一点,往往也要到子女们纷纷作了父母,才能更多理解到。到了子女不得不面对与父亲的生死离别,心头的复杂更无以言表的时候,也是下一代的父亲,将成为子女们难以读懂的又一个看似过时、又总有着固定答案的谜题之时了。

小的时候,盼着成长,是为了揭开大人说的“你长大后就可以如何如何”的事物背后的神秘感;长大后依旧盼着成长,是为了有一天能和父亲“平等地对话”——尽管过后才知这不过是年少的一厢情愿。因为成长没有尽头,认识不会停留,所有被记住、遗忘、扭曲、改写、诠释过的父亲,包括我们,都是他洪流漫卷的生命里的一部分,我们说起父亲,永远不过是一朵小小的浪花,每到一个阻碍后被反激的回头,才想起要与父亲在久远的岁月里有一次难得的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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