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丧偶或者离异,应不应该再成个家,这一直都是个有争议的话题,今天笔者在这儿说说自己的看法。
说起这个事情,我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因为我母亲在我17岁的时候去世,而后我父亲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四年。
我家是东北这边一个农村的,家庭虽说不富裕,但是种地养猪也能小赚点钱,和邻里乡亲处的也不错。
日子就这么一直平平淡淡的过着,直到我17岁那年,一切都开始发生了改变,甚至我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活在梦中。
我母亲是农历的九月十一去世的,那时候农村都在收地,我家也不例外。
我父亲开着四轮车,我坐在车斗里,我母亲坐在四轮车的挡泥板上。
扒了一上午的苞米,正准备回家吃我爷爷做好的饭菜,一路上我们三个说说笑笑的,我父亲开车很快,但是我们都不害怕,因为他做什么事都很稳当,很托底。
可路过一个小排水沟的时候,我父亲的车还是没有减速。
那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那感觉很奇怪,平时的他并不会那么快经过那道排水沟,可那天他就那么做了。
车子狠狠颤了一下。
我妈坐在挡泥板上,没坐稳,直接向后仰着掉下来。
紧接着就是装着几千斤苞米的车斗,压在了她身上。
我在车斗上坐着,看不到下面的情况,我多么希望她只是压断了腿,或者她灵活的躲过了那夺走她生命的车胎。
可当车停下来以后,我仍旧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我当时腿软了,从车斗上跳到地上。
此时我妈躺在那道沟的不远处,满地鲜血。
从那一刻起,我好像是完全失去了人该有的思维,我木讷的站在地上,我不知道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爸冲上去抱住她,给她做人工呼吸。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心脏在那几秒钟以后就停止了跳动。
我在十几秒钟后,才渐渐地回过神。
拿出手机,找了个熟悉的出租车,叫他送我们去县里的医院,然后另一方面,我又打电话给在县里做生意的大表哥,让他赶紧联系医院。
坐上出租车,在路上我就冷静下来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属于我的美好,从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
到了县里以后,在医院抢救了一下,医生根本束手无策。
一切都在按照应该进行的进行。
葬礼,哭泣,烧纸钱。
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却又真实。
我真的想不到,在我17岁的年纪,就抗起了灵幡,摔了火盆。
事情的经过就这样告一段落,我们都安慰自己人死不能复生,本以为接下来的一切,即便没有我妈,我们都可以勇敢的面对。
但是我又一次错了。
第一年,我爷上了股急火,得了脑出血,天天躺在家有点老年痴呆的症状。
我也没心思继续读书,为了给家庭减负,决定出去工作,一走就是半年。
家里的我爸,几乎每天什么都不干。
家里的地荒废着,院子里的杂草长了一人多高。
他那时候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白天煮点面条跟我爷吃口饭,然后到了晚上就抱着白酒去我妈坟头喝酒哭诉。
我是一个挺看得开的人,也因为每天都在外面劳作,痛苦的感觉没那么强烈。
大概出去了半年左右的时候,邻居家一个电话给我打了过来。
电话里说我爸在坟地喝完酒穿的少,差点冻死,幸好被一个放羊老头给看到。
我听到这个消息,赶紧辞了工作,回了家。
那时候的我也不赚什么钱,半年下来,也没存下什么,回家唯一的目的,就是想陪陪我爸,照顾照顾我爷,也能让他们稍微好过一些。
我先是在街上买了熟食和菜。
然后打车回到家。
站在村里的路上望去,我差点就认不出来这个家了。
差不多整个房子周围,全是杂草,蒿子之类的,离远看根本看不出是一个房子。
我回家之前没有跟家里说,直接回去的。
进了屋以后,我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本来家里的木质地板,上面布了厚厚的一层泥,根本看不出任何曾经的痕迹。
墙上,棚顶,门上,院子里,从里到外都透漏着破败之像。
我走进住人的东屋,我爷正坐在炕上看着电视。
我爷有点老年痴呆,但还没太糊涂,我就和他聊这一年家里的情况。
得知我爸在坟地,我又骑上摩托去找他,想叫他回来吃饭。
我到坟地的时候,他刚好一瓶白酒下肚。
哭声很大,大到可以覆盖整个坟地。
见我骑着摩托过来,他赶忙擦干净眼泪和鼻涕,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过来询问我回来的原因。
他穿着以前的一件boss牌的大棉袄,只是这件本来光鲜的棉袄,却越发的破败。
还有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泥土。
我俩也没说几句话,我就驮着他回家了。
我不敢说太多了,我怕我再一次哭出声。
--------------------未完待续-----
Ps:今天写的有点累了,读者朋友们想看未来几年的事情,请评论点赞。
不过就算没有评论和点赞,我也会继续写的,因为这是我最想分享的故事,属于我的故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