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6月26日顺利入住提前租好的小公寓,经过几天细节上的整理,她和她的小猫咪终于安定下来了。6月30日是固定报到日,英子把妈妈参加哦毕业典礼时带过来的无核葡萄干分成若干小份,便去部门报到了,按相关规定办完入职手续,然后到所在部门熟悉环境,让英子有点吃惊的是在江城招聘她的那位大哥竟然是他们的部门经理,好在她的上游主管是华科的学长,英子心里才踏实一点——部门经理已经有过交流,学长在上游对接,工作上可能不会太被动吧!
和部门同事互相认识的时候,英子给每位同事一份葡萄干当做见面礼,晚上下班的时候,大部分同事记住了这个来自新疆的新同事。当晚英子和妈妈分享入职体验的时候,还被妈妈调侃“用葡萄干为自己代言”。
职场毕竟不同于学校,遇到困难有人替你解答,而公司花钱雇你就是让你干活的,不是让你来成长的,同事之间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竞争对手,谁也没有义务帮你的。而英子的岗位是产品经理,对接好下游和上游的衔接问题,既要有下游写代码的专业知识,又要有上游对框架组合的能力,对于毫无工作经验的英子是巨大的挑战,随之而来的还有压力。
英子的状态像极了刚上高一的情形,不适应,第一次月考英语不及格,被班主任怀疑是“开后门的保送生”,妈妈成了英子坏情绪的宣泄出口,每天晚上母女短信沟通,多半是英子发泄不满情绪,妈妈倾听,偶尔安抚一下英子不稳定、焦虑的情绪。直到期中考试英子成绩归位,这种焦虑的状态才有所缓解。
这个时候英子的倾吐对象依然是爸爸妈妈,不可能给好朋友蕊蕊的,她也正经历着一场类似磨难的炼狱体验。蕊蕊本来的计划是签杭州那边的会计事务所,事务所的就业环境有利于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不在乎薪资待遇的多少,主要是想借力那个平台有利于考试,遗憾的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岗位,不得已去了深圳一家会计事务所。
深圳这个高消费高物价的城市,对新人的钱包是个极大的挑战,蕊爸蕊爸成为了蕊蕊坚强的经济后盾——答应蕊蕊在考证期间负担所有的房租,还有报考相关的所有开销,报名费和交通费。这让蕊蕊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只能和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合租一套房子,通勤就要一个小时。安定下来后,义无反顾地一边工作一边备考,辛苦程度超越了备战高考。
王媛媛在上海财经大学就读的美国会计班,又有经历过法国交换生的经历,本来计划毕业后先在上海工作两年成长起来,再选择一个合适的城市安定下来。而王媛媛的男朋友——高中同学后来考入了武汉大学,励志读研,并鼓励王媛媛学业上再向上走一步,于是王媛媛选择考取本校的金融方向的研究生,为期两年。
杨柳梦莹的优秀在北师大也是有目共睹的,从小就喜欢写作,依靠写作的优势被二中破格提前录取,在北师大这个大平台背景下多平台发布稿件,又有多年的家教经验,很快被西安一家培训机构青睐。但是杨柳梦莹是享受当地资金扶持的定向生,按合同必须回到本地教育岗位上服务六年,否则就必须缴纳不菲的违约金。
父母早在杨柳梦莹一年级的时候因为性格不合办理了离婚手续,父亲很快再婚,对方带了一个女儿,他们婚后又生了一个女儿,除了18岁之前的抚养费,后来经济上给不了杨柳梦莹任何帮助,而母亲为了杨柳梦莹不受委屈,一直单身,这么多年的精力和经济都处于疲惫状态,显然在经济上无能为力。就在杨柳和母亲为难的时候,经济条件尚好的舅舅果断出手,替杨柳梦莹交了不菲的违约金,杨柳得以到西安培训机构大显身手。
经过前期的磨难、体验和闹心,英子终于在职场上适应了,完成了学生——职场人员的身份转型,并提前一个月度过试用期。当英子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的时候,英妈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爸爸一如既往地经济奖励。而英子用转正后的第一份工资给奶奶买了一张床垫,给家里购买了小米系列的电饭煲和烧水壶,无论怎样都是一份值得欣慰的结局。
英子的好心情该没有维持几天,她的猫咪十二生病了,经宠物医生检查十二得了肠梗阻,需要手术治疗,只好求助于妈妈的帮忙。
英子毕业前夕,曾就经济问题和妈妈进行过保证:
我进入工作岗位花父母的钱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工作以后遇到困难再花父母的钱,都是借,不给利息,但必须还本金。
而妈妈也给英子安慰:
任何时候回家乡看望我们,来回交通费全额报销,以后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回来都一样的待遇。
当英子调侃妈妈“是不是害怕我以后不回来看你们”的时候,英妈的答案很贴心“不想让我的宝贝女儿回家一次穷半年,因为经济拮据不敢回来”。
英妈和英爸商量后,快速给英子转了10000元,女儿在外有钱就有底气,独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打拼,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远在家乡的父母实在是无能为力,只有经济上的扶持给女儿安慰。
元旦之前英子奉命都广州出差,周期为15天,只好把猫咪十二放在宠物店寄养,自己才能安心。周六的时候蕊蕊跟随团队在珠海出差给企业做审计,当晚蕊蕊赶到广州和英子会面,住在英子订的酒店里,两个略显憔悴的女孩子感慨多多:进入职场毕竟不同于学校,在学校的时候有老师罩着,同学互相交流,而同事之间只能是合作关系……
春节归来的时候,蕊蕊、王媛都能直飞过来,而英子所在的城市不能直飞到家乡,要么到上海直飞,要么飞到兰州转火车——英子下午飞到兰州,第二天早上到的家乡。
英妈在车站看到英子的第一眼,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了:满脸憔悴让妈妈心疼不已,而且穿戴也让妈妈难过,还是上大学时的那双棉鞋,一件黑棉衣感觉也不是大价钱的衣服。妈妈幻想中的女儿是挎着小包包,身穿长大衣的职业女性的装束,这反差,也不知道女儿这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回家途中,妈妈带着女儿豪横地在商场挑选了一件合身的大衣。
当晚的接风宴上,英子给家中长辈们每人都包了过节红包,虽然不多,都是心意——半年的年终奖,一万还给了妈妈,剩余的给长辈们包了红包,这是英子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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