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我不知该如何讲起。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迷离,各自的态度也暧昧不清,如今我还是不能释然,她的一切,是错觉,还是一厢情愿?
她是我小学的班长,中学时非常幸运地分在了一个班级,于是她还是我的班长。
两个人怎么走在一起的,现在已经回忆不清了,大概就是毕业了都失去了初恋,又常常在一起玩,于是就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这段感情的开端很模糊,就好像前一天还都是单身,睡了一觉醒来,刷牙时看着镜子里自己,回顾昨天才发觉好像是告白了,混沌的记忆并不能给我清晰的答案,然后带着这份将信将疑去学校。
走到班级门口,忽然很害怕与她相见,没来由的不想进去,不想见面,好像在逃避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管他呢,逃了再说。
我跑到操场上,大喇叭里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值日生在各自的一亩三分田上耕耘者,一派祥和景象。
在这种时刻,游手好闲是罪恶的,随时都会被学生会盯上,我于是拿起扫帚,开始默默扫了起来,值日那哥们也吓了一跳,踱到我身边问我是不是新来的,我一边点头一变扫,压根没在意这些。
浑浑噩噩过了半小时,她来找我,要我回班级。
我没理他,继续扫着。
她也没坚持,就在旁边看着,期间值日那哥们多次欲言又止,但都被那红袖章吓退。
我实在受不了那哥们哀怨的目光,于是缴械投降,跟她走到了操场角落里。
“你怎么了?”她用那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我,问道。
她的眼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尽显灵动之态。
我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睛,一言不发,她被我盯了半天,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仍不甘示弱地对视着。
我说:“没什么,早上起来觉得闷,不想上早自习,就想出来逛逛。”
显然,这是表现,不是原因,在没找到深层原因之前她是不会放手的。
他开始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杏目微张。
在眼神的攻势下,我很快败下阵来,老实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不解的盯着我。
好吧,眼神绝对是精神伤害的一大利器,它可以百倍放大威力,传达各种情感。
我问她:“咱们是在谈恋爱?”
她终于把头低下去了,脸蛋通红,声如蚊蚁,“嗯”了一声。
那半个小时里,我陷入了一种十分矛盾的境地,想得到肯定答案,可横亘在两人之间之间的模糊让我心烦意乱,那种不确定、那种患得患失比镜中花、水中月还挠人心,我构思了很多种情形,从没想过答案竟是如此简单。
我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对她说:“我们回去吧。”
她被我搞得一头雾水,迷茫中也没反抗,任由我牵着。
在一路上,我问了她很多遍,几乎就要逼她发誓了。
走到教室门口,她气哼哼对我说:“Z,你这是病,得治。”然后就走进去了,马尾一甩一甩。
我看着她走进去,在心里默默说,傻瓜,你就是我的药。
越想得到保证的人越害怕失去,而越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
多年后,她竟一语成谶,那真是我的病,伴随着几段感情,它一直追随着我,直到现在。
可悲的是,我已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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