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的时候,岑默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发呆,我随手放下行李问“这两天过的还好吧?”
这时她才缓过神,挤出点笑容“挺好的”接着犹豫了片刻说“前天晚上我回家,大门钥匙被换了。”
“哦。”我一时不知怎么回她,显而易见她的家人并不欢迎她回去。
她继续说“前夜,我听到房子里有奇怪的声音。阿姨还叫嚣着下楼了,可就是不开门。”
“那后来她开门了吗?”我问。
“没有,我在门口烧完纸,突然房子里没有一点动静,我怕出事所以报警了。”
“哦,没事吧?”
“警察来的时候都快天亮了。她躺在院子里,过了很久才醒,人没事但精神不太好。我今早打电话给她,舅舅说她已经住院了。”
“这么严重,那我们要去看看。”我说。她愣了下没做声。我继续说“她好歹是你继母,你理应去看看。”她依旧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田富莉住在精神病医院的3号楼,我们一进门便看见一位身材挺拔颇为英俊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那人我曾在岑默家见过。
他看到我们进来便对岑默说“昨天来你家里没有人在,打电话才知道伯母病了。你现在住哪?一个人在外面可要注意安全。”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却感觉跟我有关,岑默没有搭理他。田富莉手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带有几分惊惧的眼睛警觉地看着我们。
门外远远听到两人边走边说,“跟你说了不能回去,这下问题严重了 ,必须住院治疗。”
“是,是,大夫说的是,我们也就是回去一会儿,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主治医生和田富华前后进门,田富华看到一行人堆笑着说“哟,岑默,都来了呀。”
“大夫,她的病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那中年男子问。
主治医生没理他,他拉下了盖在田富莉头上的被子带着问孩子口气问她“这些人你都认识吧?都是来看你的,你叫叫他们。”
田富莉偷瞟了我们一眼,又畏畏缩缩躲进被窝里。主治医生摇了摇头对着岑默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出了病房他便说道“你是她女儿吧。她的情况不是太好,经过治疗大概一两个星期能出院,不过会有后遗症,以后受不得刺激,你要有心理准备。”说完便走了,岑默出了会神,转身只见中年男子笔直地站在她面前。“我刚都听到了,你家偏僻一个人住确实不方便,我帮你在市区租套房子好吗?”
岑默在他面前,眼神空洞只冷冷地说“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正欲离去时被他一把拉住。“你跟那个人认识才多久,就跟他住在一起?听我的自己租个房子,我保证不会再来打扰你。”
我按捺不住走出病房,正看见那男人在纠缠岑默。“干什么?”
那男子看见我缩回了手,对着岑默说“你再好好想想。”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还是没忍住问“他是谁?”
“他叫苏华。”岑默回道。
除了这个名字,她没有再说更多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我早已感觉他与岑默关系不寻常,只是她不想说我也便多问。
离开医院我对岑默说“我认识一个道士,能驱魔,懂风水,你家的房子这么邪门,不如让他去看看,也许他有化解的办法。”
“我说过了我不信这些”她的脸转向窗外,像是不以为然又像是若有所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跟他很熟的,以前带朋友在他那看过风水,算过命,很准的。”其实我强烈建议她去不是因为那房子阴森诡异怪事频出,而是因为我觉得她印堂发黑,气色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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